“哼!!”范仲淹直起身子。“若非王公最后把注意转到交趾使臣身上,看你今日如何收场!”
嘿!!
老贾来了脾气,“怪老夫吗?要怪也怪你教出那好弟子,坑人害己!”
“我”
“行啦。”王德用好言相劝。“你们两个都吵几十年了,不累吗?”
这两个就是天生的宿敌,对着干的时候吵,现在混到一个坑里了,还是吵。
“当务之急,是想想怎么解决交趾那边的压力。”
“若是处理得当,那小疯子还好过些;若是处理不好,陛下终还是会怪罪下去。那今天这场可就是徒劳了。”
范仲淹眼睛一立,“正好,就该让他吃些苦头,省得越来越不像话!”
老贾闻言,送了范老爷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儿。
马后炮!刚才怎么不说呢?护犊子还非要装的大义凛然,贾相爷就见不得这份“虚伪”。
不接范仲淹的话头儿,倒是与王德用说话颇为恭敬。
“王公放心,交趾那边,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“哦?”王德用疑声。“何以见得?”
贾昌朝道:“子浩进攻交趾,也不是为什么攻城掠地,意在团结黎、侬两族,多半就是做做样子。”
“且交趾除了王都升龙,皆是荒蛮之地。交趾王的掌控力本就不足,就算子浩在交趾沿岸大肆攻伐,也不过就是杀几个海盗蛮民,无甚大事!”
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官家,只要官家不怪罪越权用兵的事儿,别的都不是问题。
“再说了”
说到这里,贾相爷面露超然之色,“打发几个番邦使节这等小事,文宽夫要是还做不来,那就不配做这个宰相了!”
这话说的,好像在他贾相爷眼里,文扒皮水平差远了。
没想到,那边范老爷一背手,也来劲了。
“老夫相信,宽夫这点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曹国舅在边儿上听着,心里不由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:
得亏了这两个老头儿,一个在涯州,一个在京城,要是天天聚在一块,估计唐奕就不是假疯,而是真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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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点贾相爷和范老爷说的没错,对付几个番邦使节,文扒皮还是不成问题的,根本不用别人操心。
赵祯忧心忡忡的把文扒皮叫过来,把这事儿一说,文彦博乐了。
“陛下安心,不算事儿!”
出了福宁殿,文扒皮直接带上一营御前侍卫直奔诸国使臣进驻的馆驿。
到了地方,二话不说,直接就给围了。
这可把各国使臣吓了一跳,怎地?赖着不走,大宋怒了?
这可是惯例啊,吃大户嘛,贺岁使住个半年,正好和贺寿使交班儿。
惊慌之下,一问才知道,原来是来捉拿交趾使臣的。
交趾来使也是冤啊,一没偷,二没抢,三没耍横,老老实实称臣,怎么还弄出这么大阵仗?
果然,馆驿之外,大宋宰相文彦博义正言辞,高声宣旨:
“天家圣谕!”
“交趾王背信弃义,不顾善交,进犯我昌化军路,屠城劫掠,其行难恕!”
“”
后边说的什么,交趾使节一概没听进去
好大一顶帽子,压死个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