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范老爷受不了的是,和贾子明成了亲家。
更受不了的是,我范仲淹的儿子居然让贾子明这货嫌弃了。
老头是在赌气,你还没门儿?我还不同意呢。
但是,原来那个贾秀秀才十五,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。
老牛吃嫩草这种事儿啊,一般在“老牛”这边来看,这是本事,在“嫩草”那边才是丢人。
现在范老爷就是老牛心理,而贾昌朝
喃喃出声儿,“原来是为这个,贾子明不乐意啊”
老贾是闲丢人了这是。
“那也未尝不可”
唐奕愣愣地看着范仲淹,范老爷真是岁数越大,越让人捉摸不透了。
“那您的意思?”
“不行”
范仲淹猛一摇头,“小娘是不错,可是摊上贾子明这样的丈人,纯礼也有得受了。”
指着唐奕,“你赶紧给纯礼去信,让他赶快回京,留在涯州夜长梦多!!”
“”
“行。”唐奕哪敢违背范老爷的意思。“那我这就给三哥写信,走了啊。”
逃似的就往外跑。
“回来!”
范仲淹瞪着眼睛,“正事还没说呢!”
“你给曹家老二,还有阎王营旧部的安排不合适,还要斟酌!”
怎么着那些人都是待罪之身,免罪复职已经算是恩宠了,唐奕直接就给放到武学院,就有点过了。
“有人会说闲话的!!”
“谁说闲话!?”唐奕眼睛一立。
“谁敢说闲话?”干脆也不走了,冲到范老爷身前,掰着手指头给范老爷算起账来。
“海南的黎部是曹老二平定的!”
“交趾是曹老二打下来的!”
“占城是陈志扬的功劳!”
“埃及、罗马都是这帮人用命给大宋拿回来的!!”
“谁不服?让他也给我开疆拓土去!!”
这回轮到范仲淹无语了,刚才还跟只猫似的,一提起他那帮狐朋狗友就不像话了。
“你跟老夫吼什么!?”
“老夫拦着你了!?”
唐奕气势一弱,“师父,咱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吧?”
范仲淹则道:“在军中安排不行吗?禁军之中,随便你挑。”
“武院真的是太敏感了。”
唐奕沉默半晌,摇了摇头,“都打累了,想过安生日子。”
“唉”范仲淹一叹,这也是一种无奈。
他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,恨不得这辈子就活在风口浪尖,这辈子就想着一件事,那就是大宋。
“罢了。”最后范老爷还是服软。“这事儿你别管了,老夫给你办。”
唐奕大喜,恭恭敬敬的给范师父鞠躬,“多谢老师!”
“哼!!”范仲淹冷着脸。“也就是现在局势大好,换一个时辰你试试!?”
“嘿嘿嘿。”唐奕陪笑着。“你徒弟厉害吧??”
“以后局势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嗯。”范仲淹点着头,站了起来看着政事堂的院心,嘴角扯起一丝欣慰笑意。
“会的越来越好。”
同为改革,如今的局势可比庆历好上不知道多少倍,一切都显得得心应手,一切都显得从容。
范老爷在心中长叹:
十六年啊,十六年的准备没有白做,大宋
的确会越来越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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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奕用十六年的时间为改革铺好了路,有观澜于文坛峰顶摇旗呐喊;有商合于万民之间联通有无;有毛纺酒业之利,分化旧党;有新粮之丰,为大宋筑基。
更有兵寒刀冷神炮之助,为大宋保驾护航!!
这样的局面如果还不能强宋,那范仲淹真的不知道,改革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。
只不过,信心满满的范仲淹,运筹帷幄的唐子浩想不到,所谓人算不如天算
远在千里之外的大辽,耶律洪基一念之差,放出了一头洪荒巨兽,不但把大辽拖进了深渊,还在大宋的紧要关头埋下了未知。
此时此刻,京师派往辽河口换防的禁军刚刚抵达,迎接他们的,不是阎王营欢天喜地的笑脸,而是
狼烟四起的
修罗战场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