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显然是邓州在虚报瞒上,中饱私囊!”
“且这二十万并不是孤例,孩儿粗算了一下,单是邓州漕号这半年间,以虚报采买的方式就有一百八十万之巨。”
“这也不是他们第一年这么干,我查了邓州五年间的账,瞒报之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万贯。”
“而且,商合所有的生意、所有的各铺,几乎都存在这种巨贪。”
“这五年间,如果把他们贪去的银钱算上,商合的盈利最少翻五”
“我的姑奶奶啊!”
没等唐雨说完,曹佾不但没有愤怒与震惊,反而是抢前一步,一把把唐雨的嘴捂住。
“别说了,让人听见!”
说着话,四下扫看,生怕隔墙有耳一般甚至慌张。
潘丰也是已经站了起来,围着树林转悠了一圈,回来之后,方是如释重负。
“没人。”
擦了把额前细汗,看了眼唐雨,又看了眼唐奕。
“你”
“你这到底生了个什么闺女!?”
唐奕闭口不言,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雨
良久
“小糖,爹现在问你,你要如实回答。”
唐雨毕竟是孩子,长辈们这架势已经把她吓着了。
“您您问。”
“这些问题是你自己看出来的,还是谁告诉你的!?”
“我我自己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“那你有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?”
“没没有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“好。”唐奕暗松一口气,他相信自己的闺女是不会骗他的。
“那你记住,今天说的话,还有账目里看到的东西,不准向任何人提起!”
“记住了。”唐奕诚然点头。
心中却在嘀咕,难道父亲知道各州贪没之事?或者说,那就是父亲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