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赵宗球和文拓就要打起来,韩嘉彦知道不出来说话不行了。
挡在二人中间,“都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!”
安抚道:“消消气,相逢即是缘份,何必为了一点昔日之失伤了和气呢?”
生怕再闹起来,急急转向文拓,“文兄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既然是文兄本家所在,那文兄便是主人。”
摊手四顾,“这可不是地主之谊应尽之责吧?”
别说,还真管用,文拓纵有一万个不乐意,让韩嘉彦这么一架,却是不好再发作了。
毕竟是惹了事跑回来避风头的,要是在老家再和赵宗球掐一架,传回京去,那可就事儿大了。
不情不愿地横了赵宗球一眼,“懒得和他计较,走”
转身刚要走,却是被后车上下来的人所吸引,目光一凝:
魏国公?他来介休做甚?
生生又停了下来,看着魏国公步履艰难地走了过来。
“我当是谁,原来老国公也来了介休,却是让我文家受宠若惊啊!”
魏国公须发全白,身行佝偻,比之六年前离京之时,更是老上不少。
千沟万壑的老迈面容染着一层不健康的灰败,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却奔波劳碌跑到介休来,不怪文拓会心生疑窦。
但是,出人意料的是,对于文拓的话中带刺,魏国公出奇的并无波澜,反倒微微欠身,表达歉意。
“文公子莫怪,老夫初到介休,理应拜会文家,确实失礼了!”
“此番也是陪着两个小辈出来透透气,毕竟老夫能出府门,问景游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。”
刚说完,赵宗球却是抢先接话,一脸的不乐意,小声嘀咕:“谁让你陪了啊!”
另一边的文拓则不然,魏国公并没有说来介休干什么,却是让文拓心中一软,暗道:也是,一个将死的老人,又何必咄咄逼人?
魏国公只当没听见赵宗球说什么,见文拓面有缓和,淡然一笑,“嘉彦说的没错,相逢是缘。都是年青人,有什么仇怨是解不开的呢?”
“依老夫之见,你三人何不同游介山,说不定,山水风雅,即是解忧良药啊!”
“对对对!”
韩嘉彦立时附和,“走走走,咱们三人同游介山,岂不快哉?”
说着话,笑看文拓,“文公子,我们远道而来,可是什么都没准备。想你盛秋游山,不会不备酒食吧?”
“嘉彦却是要讨个便宜,借文兄的酒水来润润喉咙喽。”
韩嘉彦说到这个份儿上,文拓就没法推脱了,“自然有酒食,若是不弃,倒可同饮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