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近淮脑海中闪过青年满脸警惕色厉内荏的模样,不禁哑然失笑:“他本就没有安全感,这点小动作,还是不要做了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剧组,上车时,特助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明总,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……”

明近淮慵懒的往后靠,闭目养神,“说。”

“想要将白少留在身边的方法不计其数,只要您想,从他暴露位置那天开始就注定再也逃不掉,又何必步步为营、费尽心思甚至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来温水煮青蛙呢?”

他是实在不解。

他是明近淮,真正掌控权势地位的男人,只要他想,可以令高位者瞬间跌入深渊,也能让底层人得道飞升,甚至是毁掉任何人的梦想。

就像今天的陆青青,被封杀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,从此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参演任何一部影视剧,再也不能留在这个圈子里。

以他的效率,想要得到一个白寄秋轻而易举,这些天却手段温和的可怕,完全是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。

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,声音懒洋洋的,“错了。”

“哪里错了?”特助问,这个问题,困惑他已经许久了。

“当然错了,”

明近淮摩擦着手里的素戒,声音平淡:“他离开的这几年,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宁愿背井离乡,也要离开自己居住习惯的环境去东躲西藏,不见天日。”

“是息影的伤害吗,不止,他在躲我。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,啾啾应当就是陷入一种恐慌的状态,他不想让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甚至不想和我再见面,因为他害怕。”

他睁开眼,微微勾唇,问:“你说,他在害怕什么?”

特助哑然。

还能怕什么,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