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这两个书生还真就是不差钱的主。
可正因为不差钱,城里食舍、酒店亦是经常出入,对于这酒水的价格自然也就熟记于心。
城里就算稍稍好一点的食店,一碗清酒的价格也不过三两文钱,怎么
怎么这么一个村边的野摊,张嘴就卖四文了?
想到这里,二人脸上立时不悦,“你这郎君好猾,只当我二人好欺善骗不成!?”
那架势,大有掀桌子就干的气势。
吴宁也是无语,心说,景区消费,跟你闹戏呢啊?
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,驾轻就熟,神态依旧。
“好叫二位知晓,这城里的酒价确实比这里低。”
书生不依,“那汝还敢卖如此高价!?”
您二位听我说嘛,吴宁耐着性子安抚,“城中酒钱确实低,可是二位想必也是从城中一路走过来的,这五里山路,端是难走吧?”
二人皱眉,无端端的,提什么山路。
“那又如何?”
吴宁道:“小子这酒非是自产自酿,也是从城里一坛一坛背回山上的。”
说到这里,吴宁摆出一副诚恳之态,“谋生不易,多卖一文,全当是小子的辛苦钱吧。”
“”
“”
两个书生不搭话了,涨红着脸瞪着吴宁。
良久,猛的双手环抱,长揖下拜。
“出言不逊,妄论事非,多有得罪,罪过罪过!”
“”
吴宁站在那直砸吧嘴。
啧啧啧,这么一看,大唐也没啥不好的,咋都这么讲理呢?
最后,那两个书生不但买了酒,吃了枣糕,还多给了吴宁两个大钱的赏。
当然了,枣糕也是“从城里背回来的”,自然也要贵些。
掂量着到手的一小摞铜钱,吴宁心中甚悦,这幸福感果然和财富多寡无关啊!
王总挣一个亿那都是小目标,咱这忙活了半天,挣上几个大仔不也挺欢乐?
咦?
这么一想,吴宁又有点不开心了,特么就几个大仔,我高兴个屁?穷欢乐啊?
正纠结着,身后却传来一声沙哑难听的耻笑:“吾怎不知,那酒是汝一坛一坛背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