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宁被这肥货打败了,没好气道:“在锅里给你留着呢!”
“咱就知道九哥最疼俺!”虎子调头就朝灶房冲了过去。
老十一也是服气,“唉,你少吃点,给巧儿多留些!”
“放心,咱吃的可少可少了呢!”
“拿碗去院外,一边吃一边看摊子。”
“好嘞,看虎爷给九哥再挣一贯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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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代修土房其实花不了多少钱,更何况最花钱的梁柱还是祖君那头白给的。
所以,吴宁跟着大伙儿一边干活,一边又算了一遍账。
人工都是自家人,不要钱;砌墙的泥砖,自己打坯子自己晒,也不要钱;大梁不要钱;门窗六伯说他家里有料,有个两天工夫就打一套,也不要钱
也就大伙儿吃饭花点钱,再有就是刷墙的灰石、请神供符的香火钱。
算到最后,也许他那一贯钱都用不完,更别说四伯又支援了一贯了。
其实,四伯比吴宁有经验得多。那一贯钱本来也不是让他修房用的,是准备让他添置家具的。
那些个精细家什就不是六伯这种山里木匠打得了的了,得去城里买现成的。
当然,吴宁不知道四伯背后的意思,甚至根本就没想家具的事儿。
盘算着既然手头宽裕,是不是在院里再起个回廊,给他这个小客店添几分雅致。
忙活了一天,临近黄昏,吴宁这帮人个个跟土里扒出来的一般。
吴宁正愁这么脏怎么做饭呢,五婶就过来了。
天色不早,大伙儿索性下了房,直奔村边的小河。找了个僻静的地方,扒的精光,扑通扑通排成一溜就跳了下去。
忙了一天,身上都活泥了,让冰凉的河水这么一冲,别提多舒服。
吴宁一边使劲儿搓着油泥,一边朝老十一嚷嚷:“摸两尾大鱼,回家我给你清蒸。”
“好嘞!”
这帮人中属老十一的水性最好,一边应声,一边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。
像这种村头的小河,撒不下网,农户人家吃鱼,要么靠垂钓,要么就是下河去摸。
当然,还在第三种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