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宁真的有点怕了,毕竟是个官二代,而且是房州最大的官的官二代,自己却又是个逃户。以他后来人的逻辑,那还不分分种就灭了他?
可惜,吴宁还是想错了,他忽视了这是大唐,更忽视了唐人的彪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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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长路最近忙得不可开交。
一面要从各县抽调府兵,整训待用。毕竟离庐陵王寿诞只有三月之期,而京中来的大人物,最多两个月也就到房州了。
另一面,事逢夏收之季,吴长路家的田亩也要收成。可怜吴启他娘离世之后,吴长路是又当爹又当娘,田中种收亦要事事操心。
这不,刚从军府之中抽身想去田里看看,敦促佣奴收获,可还没出城,就让吴启拦了下来。
一听吴宁闯了大祸,只得火急火燎地往下山坳赶。
“所以说,你和孙伯安大吵了一架?”
吴长路听了吴宁的汇报,还有点不放心。
“他骂你是村汉,你把他弄成了傻子,就没了?还有没有什么过分之举?”
“没了!”
吴宁立马摇头,“就这些!”
这已经很过分了不是?那可是县君家的公子,他又是个逃户,那还不分分钟杀上门来,把他轰成渣渣?
“真的没了?”
“真的没了!”
啪!
吴宁这刚说完没了,吴长路那就一拍大腿,把吴宁吓了一跳。
“老子当是多大的篓子,原来就这点屁事儿,也折腾某家一趟?”
“嘎?”
吴宁彻底石化,心中生起一个念头:行啊四伯,好流辟!
“两个年青人之间拌几句嘴,就算是使了拳头又能如何?”
看着吴宁那一脸又惊又怕的熊样儿,“屁大点个儿事儿,也用叫大人?”
“怂货!”说着话,抬腿就要走。
吴宁争辩道:“可是,那孙宏德的儿子啊,是县君家的公子啊!”
“孙宏德怎么了?孙宏德能吃了你!?”吴长路停了下来,一脸的彪悍。
“瞅你那没出息的熊样,竟干些顾头不顾腚的事情!现在知道怕了?当初干什么去了?”
吴宁不说话了,知道四伯现在不是在责骂,而是在教他,下面肯定有话。
果然,吴长路见吴宁低眉臊眼那个样儿,他骂着也没意思。回转身,又坐了下来。
“首先,你要明白一点,在大唐,特别是在咱们房州地界,县君虽大,可也有人压在他上头,而且还不是一个!”
“呵呵。”说着说着吴长路自己都笑了,倒觉得刚刚骂吴宁的话有些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