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吴宁提醒,她也知道,将来的朝堂依然是争斗不休,永无安宁。
“先生说的没错,朝堂混乱这是不争之实。先生明哲保身,也不失聪明之举。”
“算不得什么聪明吧!”吴宁情绪也不算高,“其实这些不是主要的原因。”
看着太平无奈地一笑,“与公主说句实心话,我也有野心,也有抱负,说不向往那是假的。可是,我和那些人不一样,我有我的坚持。”
太平凝眉!,急忙道:”先生既然有抱负,那为何还要拒绝本宫。
略一沉吟又道:“如果先生是怕朝堂险恶,大可安心,本宫可以保证,只要先生肯入京,太平能力所及,必保先生周全。”
“呵呵。”吴宁笑了。很想说,我的公主啊,你的周全都得求我,你怎么保我?
可是
“公主错了,我并不害怕朝堂险恶。宁虽不才,可精于钻营之道,自认还能周旋一二。我是怕钻营得没有意义。”
“没有意义?”太平不懂了。
只闻吴宁略带几分哀叹,“李氏要稳皇族之贵,武家要迎头赶上权倾天下,关陇世家要保住自太宗以来的无上荣耀,七姓十家又要在圣后的重压之下得活,以维系家族的千年延续。”
“科举选官,选的是李武两家亲信家臣,是以比的不是谁的学问大,本能大,比的是谁会讨好,谁会奉承。”
“酷吏刑臣抓的不是罪恶,抓的是异己;男人们想的不是朝政,而是不被女人压在身下!”
说到这里,吴宁身子前倾,离太平的面颊不足一尺,她甚至能感觉到吴宁那股子炙热气息直扑鼻息。
只见吴宁从嘴里一字一顿地蹦出一句:
“公主觉得,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是不是少了点什么?”
太平一阵慌乱,只觉心都要跳了出来,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方式与她说话。
“少少了什么?”
“自古朝争,概莫如是。”
“你看”吴宁撤了回去,苦笑出声。
“你看连公主殿下都觉得这理所当然,那宁就更不屑于入这个局了。”
太平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