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九不是个自私的人啊,况且,看着唐人记的这个“流水账”实在是难受的要死。
所以,他不介意把后世的的什么“借贷记账法”啊,左右记账法啊,左右增减记账法啊,向这个赵紫平传授一二。
不算是什么高端东西,只当是提高大唐账房的专业水平了。
当然了,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了那么细致,只能看赵紫平的悟性,能记下多少是多少了。
而赵紫平是服气的,谁都当这个别驾的侄子是个花架子,哪成想,水平辣么辣么的高。
认真听讲,只一会儿工夫,师父都叫上了。
“这个这个”
吴宁这个美啊,五年了,终于有一展所长之机了。
“这个这个,咱们做账房的,不单单要帮主家把账算准,知道赔钱还是赚钱。其实,我们更是经营的根基所在。”
指着账本,“咱们把各项收支分开、汇总,就相当于为店铺经营画好了地图。”
“到时哪一项超支,哪一项盈余,哪一种布的盈利最高,哪一种布盈利又最薄,主家一目了然,对今后的经营也就有了基本的方向,也好及时做出调整。”
“这一点非常重要,赵兄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赵紫平使劲点头,“师父端是有远见啊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吴宁很是得意,“这是账房的基本素养。”
只不过,正得意着,只闻身边传来一个女声,听着可熟了
“账上的字太小了,先生怕是看不清吧?要不要给先生掌个灯?”
吴宁正在兴头儿上,头都没抬,“不碍事,我这眼神好着呢!”
“还是点上吧,万一累瞎了,小店可是担待不起的。”
“不用!”
“点上吧!”
“嘿。”吴宁不乐意了,猛然抬头,一脸不悦,“我说你烦不”
瞬间哑火,一脸惊恐。
“妙妙妙妙妙”
秦妙娘掐着腰,手里攥着鸡毛掸子,暗道:你个淫贼,终于肯抬头了?
声嘶力竭,一声娇喝:“我,我打死你这登徒子!”
抡起掸子,照着吴宁那张麻子脸就招呼下去。
吴宁多“机警”的一个人,眼见小掸子就到了头顶,急中生智,一把攥住赵紫平的大襟,把他挡在了身前。
啪!!!
赵紫平:“啊!”
秦妙娘一击不解气,哪肯罢休?抡起玉臂,再来。
吴宁把头一缩,我挡。
赵紫平:“啊啊!”
什么情况?
小赵同志一脸懵逼,我就聘个账房啊,不是挡掸子的肉盾!
可惜秦大小姐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了,脑中不时浮现与吴宁过往种种,还有那个雨天,在吴家客房里的不堪。
不但对小赵同志没有半点愧疚,反而因他替吴宁挡了掸子而极为气恼。
指着赵紫平的鼻子,“你,闪开,捣什么乱?”
又瞪着吴宁,“你,别躲!”
赵紫平心说,挺俊俏的小娘怎么这般凶悍?
回头对吴宁道:“你家娘子?家教不严啊!”
啪!
“啊!!”
秦妙娘又羞又恼,“谁是他家娘子!”
指着吴宁,“别躲,今日非打死你个登徒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