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自家小姐正陪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,那手还让那男人牵着。
这还了得?
秦福回过味儿来,把帘子又掀开一点细看。
什么情况啊!!?
秦福更是惊的魂儿都飞了,那男人穿着普通,长的还丑,满脸的痘子,肿的下巴都歪了。
心说,就这熊样儿妙娘也能看上?用后世的话说,口味有点重呢?
再一细看,怎么有点眼熟呢?
“这人”秦福拍着脑门子自言自语,“好像在哪儿见过啊?”
赵紫平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,不由插了句嘴:“山南道别驾吴长路的侄子。”
“什么!?”
秦福一声惊叫,“吴九郎!?他他他他,他俩怎么纠缠到一块的啊!?”
仰天长叹,口中哀嚎:
家主啊,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,您担心的那点事果然应验,到底让吴老九这厮钻了空子啊!
想冲进去强行将二人分开,可是转念一想,他就是个家奴,有什么用?
家主秦文远又不在,急的秦福吧,在门口直打转。
“不行,我找主母去!”
想到这里,再不迟疑,调头就往家跑,打定主意要告吴宁的黑状。
可惜,秦福想多了。
到了秦宅,冲入后庭,把今日所见与秦母一说,老奶奶不但并不惊慌,连手里的绣活儿没放下。
“吴宁?”
“这么说,这些时日妙娘夜里常常去见的那个宁哥并非眼盲?”
“啊?”秦福一听,心说,这两人还有这种事儿?深夜幽会都有了?
“主母啊!”秦福更急,“老爷不在家里,您可不能放而任之啊!”
哭丧着脸,“老爷出事之前,最是提防的就是这个吴九郎。若是让老爷在狱中知晓,终还是让这吴宁钻了空子,那那还不气出个好歹?”
秦母张氏闻罢,责怪地瞪了秦福一眼。
“有什么可气的?老身看这吴家郎君就不错。”
细数道:“人家救了咱家家业,救了咱们老爷,见天晚上来开解妙娘,又帮着抓了贪心账房。”
“现在咱家缺账房了,人家又来给帮忙,老身看这孩子端是厚道呢!”
“主母啊!”秦福一声哀嚎,“您可别被那吴九郎给骗了。”
“老爷常说,那小子最是狡猾,咱家妙娘和他是要吃亏的。”
“吃什么亏?”老太太低着头,“人家是别驾的侄子,若真能娶了咱们妙娘,那吃亏的是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