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为抄了他的诗有些愧疚,可是现在看来,却是特么抄少了。
也不废话,直入主题。
“仇,我接了,这是身为人子之责!”
“但是”
一个转折,看向贺兰敏之,“要用我的方式去解决。”
“这期间,你们谁都不能插手!”
贺兰敏之眉头一皱,“你的方式?什么方式?”
“你别管我是什么方式。”吴宁有点不耐烦,“反正最后,给你一个结果便是。”
“但是,在查明真凶之前,你们谁都不许再有任何动作!”
“有什么可查的!?”贺兰敏之急了。
“此事就是武后所为。你若真为人子,寻她报仇便是!”
只见吴宁紧着眉头,趴回了炕上。
“你小点声,不怕隔墙有耳吗?”
揉了揉发涩的眼框,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圣后却有嫌疑,而且嫌疑最大,可也不是非她莫属。”
“哦?”这回是陈子昂疑然发声,“似乎除了圣后,十五年前,别人可没有除掉你娘的必要吧?”
“呵,多了!”吴宁一瞪眼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屋子里这三个人,没有一个是那块料。
贺兰敏之就不说了,他要真有本事,就不会差点被挤兑死,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;要真有本事,也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。
陈子昂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有一颗中正之心,却没有安身的觉悟。
太平就更别提了,现在就是傻白甜一个,跟以后差远了。
就这么一群猪队友,还想让他报仇?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呼”沉吟了一会儿,长出口气,“咱们先别急着想怎么报仇,咱们先把当年的事捋一遍。”
“我给你们捋,你们听听有没有道理。”
“首先是圣后,毒死我娘便独得后宫宠爱。而且那时我娘怀了我,若是真让我娘把我生下来,有恐后位不稳。”
“这么看的话,圣后武氏,确实嫌疑最大。”
“可是,事有千百,不可以偏概全吧?咱们再从别的角度看看,圣后有没有这个必要毒杀我娘。”
其实,冷静下来的吴宁想了一夜。
也由不得他不想,那特么可是和武则天对着干,换了谁也得想周全一点。
可是越想,他越不明白,武则天真有必要毒杀他娘吗?
要知道,那老太太从永徽六年,到贺兰氏身死的上元元年,她已经当了近二十年皇后了。
再加上没当皇后之前的日子,这老太太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近四十年。
什么样的内斗没见过?什么样的敌者没经历过?什么样的手段又是她没使过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