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圣后不会杀我,至少暂时不会杀。”
说完这句,吴宁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“说到哪儿了?”
太平略一思索,“鼓励海商说完了。”
“该是于藩商之道,应东紧西放。”
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太平一脸的不解,“东紧西放?是不是海上的藩商贸易从严从重,而从西域陆路而来的商贩却另眼相待?”
吴宁点头,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可如此一来,藩商从海上的利润降低,不就逼着他们走陆路来唐。那样,朝廷的税收不就减少了吗?”
“表面上看是这样的。”吴宁拿着那本奏折上提取出来的重点,给太平讲解开来。
“可实际上,因为地域的关系,有些外邦商人是必胡走海上的,他们别无选择。”
“西域宽松的政策,只是逼迫那些从陆路也能来唐的商人,走丝绸之路通商。”
“况且,一但大唐海商占据了海路,陆路就成了外海商人入唐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不懂。”太平慵懒地靠在墙边,“若是西域来商也收重税,大唐财税岂不更高?为何多此一举?”
“不懂我可以教你。”吴宁颇有耐心,指着纸上道,“你说增加那点财税若和西域稳定比起来,哪一个更重要?”
“哦??”
太平稍稍提起一点兴致,“好像是稳定更重要些。”
“对嘛!”
让丝绸之路更加繁盛,把西域各国和大唐更紧密地用商业手段联系到一起,这对大唐来说才是最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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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紧西放???”
远在千里之外的武老太太也同样思索着这样一句话。
老太太似乎有点明白吴宁的用意,可是又抓不太准,赶紧从箱中翻出下一张纸。
“”
结果老太太迷糊了,“这又是什么法戏???”
只见纸上,乱七八遭全是她看不懂的墨线。
好吧,这叫曲线图。
吴宁把年代流逝当成x轴,以银钱数额当成y轴。
然后,把近六十年来大唐与西域各国的贸易额度,还有发生冲突、劫掠之时,边境各州损失财货多寡,做成了一个双曲线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