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怎么就走不了了呢!?”
吴宁就奇了怪了,船队已经在洞庭湖停了整整半个月,愣是不能前行半步。
此时,正好抓着岳州派来随船护送的官吏,自然要宣泄一下心中不满。
“好叫小郎君知道。”
那官吏姓郑,乃岳州主薄。也知道这位吴九郎虽然无官无爵,但是与公主殿下关系匪浅,说话也是客气得很。
“这个纤夫未至,小郎君就算想走,也走不了啊!”
“纤夫?”
吴宁不信,“沔州出来就配了三百纤夫,那是假的啊?怎还纤夫未至?”
“这”
郑主薄一阵支吾,最后只道,“三峡奇险,咱们又是逆流而上,三百纤夫却是不够的。”
“那岳州呢?怎么不派纤夫?”
“呃,殿下来的匆忙,确实未有准备。”
“”
吴宁眯起了眼,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。
“郑主薄!”吴宁换了语气,“宁非官吏,殿下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,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不妨直言。若是等到公主殿下自己发现了,那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。”
“郑主薄是明白人,应该懂我的意思吧?”
“这”郑主薄汗都下来了,“明白,明白!”
“那为何延误,可否与宁说个实情?”
“唉!!”郑主薄长叹一声,事到如今,他也没法再瞒了。
只得道:“回禀小郎君,确实是纤夫的问题。”
“也非我岳上下不尊殿下,不派纤夫。实在是,派了也没用!”
“嗯!?”吴宁疑声,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小郎君有所不知,从洞庭湖到巴州(重庆)的长江河道,外地纤夫是不让走的。”
“就连小郎君从沔州带来的三百纤工,也只能到这里。再往前,他们是不敢进的。”
“啊?”吴宁傻眼了,“还有这种事?那这段航道?”
只闻郑主薄又道:“这段航道是排帮专属,只有他们的纤夫才可接活。外人进去,轻则暴打一顿,重则船毁人亡。”
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