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说好的,停工是为了给修下水让路。
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,下水的事儿一点着落都没有,可人家的工地还都停着。
吴启的意思是,再拖下去,要出问题。
说到这儿,吴老十还不忘抱怨几句,“陛下也是,赏就赏呗,还这么小气,食邑五百她也拿得出手?”
“知足吧你!”
太平白了吴老十眼,“食邑五百你还嫌少?这已经是仅次于升爵之外最大的赏赐了。”
吴老十挑眉,不解道:“怎么讲?”
太平解释道:“五百食邑,就是五百亩永业田,加田上耕作的农户都归你。这还不多吗?”
当年老太太杀了她丈夫,为了安抚她,老太太还是破了例,把太平的公主食邑提到了一千两百户。
这还让朝中的臣子吵翻了天,差点没和老太太干起来。
可想而知,赐赏食邑,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。
太平道:“九郎现在是武川侯,也就是从三品的县侯爵,依律有千户食邑。”
太平有些幽怨:“母皇加食邑五百,就是一千五户,比本宫还多呢!”
“而一个从二品的县公,也不过就一千五百户食邑。”
“从俸禄上来说,九郎已经等同一个县公的待遇,你还想要多少?”
吴启一听,还是没觉得多。而且,这货的脑回路有点特别,关注的点和别人也不一样。
瞪着眼珠子,一脸的不信,“殿下才一千二的食邑?那陛下还不是抠门儿是什么?亲女儿才给一千二?”
“我听说,一亲王的食邑有万户之数,这差距也太大了吧?”
太平一翻白眼,这能比吗?一个是儿子、兄弟,一个是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儿。
可是,看向吴启,想到些别的事儿,太平决定,好好教一教这个不着调的家伙。
“你知道母皇,乃至先帝,还有太宗,为什么要极力打压门阀吗?与门阀勋贵之间的矛盾又在何处吗?从某个角度来说,就在这个食邑和永业田之上。”
“嗯?”吴启没怎么着,吴老九却是一皱眉。
本来,他想的是修下水的用人问题,这两个家伙非扯什么食邑,吴宁是不想听的。
可是,听了太平说到与门阀的矛盾,吴宁来了兴致。
“何解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