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麂子很肥,任鹤隐一眼就看到了它们皮下结实的肌肉,这两只麂子体重应该都上了一百五。
任鹤隐不禁多看了几眼,有点为云鸣牙口担心。
“想什么?”云鸣放下麂子,道:“上来。”
“哦,好!我先将东西放上去。”任鹤隐洗干净手,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水珠,又看了眼云鸣身上的白色长毛,“老大,你毛全花了。”
“不要紧,等会洗。”
任鹤隐手脚并用,在云鸣尾巴帮助下往他身上爬,爬到他背上小心坐好。
云鸣顶着月色,背起他飞速往部落里赶。
半个小时不到,他们就赶到了部落。
部落里大部分人已经回来了,大家各自忙碌着,空气里飘着一股肉汤的暖香味。
云鸣将麂子送到水池边,由老兽人们宰杀清洗,等会他们留一部分肉给部落,剩下的则属于他们自己的口粮。
云鸣放下麂子后,直接背着任鹤隐回山洞换衣服。
任鹤隐边给云鸣找衣服,边道:“我刚刚看我们木头上遮着的树枝全被风吹开了,等会我们还得再遮一下。”
“嗯,明天去砍树。”
“这么大的北风,光用树枝遮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用。”任鹤隐道:“我有些担心这些树会被吹裂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云鸣道:“这些都是硬木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也不敢保证。说不定顶住了北风,顶不过大雪跟来年的春雨。”任鹤隐道,“我们就那么一批木头,要是这批木头坏了,现砍肯定来不及,砍好的木头还要晾晒那么久,品质也不一定有硬木好。”
“那你想——”
“我们不是还有一批蜂蜡嘛,我想给这批木头打个腊,能打多少算多少。我们这批木头大部分都要用来做梁木,打蜡保养一下也好。”
他们做唇膏没用多少蜂蜡,剩下的融了也能为不少木头打蜡了。
云鸣上搜索框查了些资料,见给木料打蜡可行,便着手准备。
给木头打蜡用不着什么特别技巧,天然蜂蜡隔水融化后,给木料慢慢涂上就行。
现在正好是秋冬季节,到处都是枯草。
第二天早上干完活,任鹤隐跟云鸣一人扯一团枯草,端着个大碗,一人挑选一根木头,蘸取薄蜡,慢慢给木料涂上。
周围人都很好奇,纷纷凑过来围观,“隐,你们这次做什么?也是弄吃的吗?”
“不是,就保养一下木头。”任鹤隐抓着团枯草一寸一寸擦过去,“天气太干燥了,怕木头裂开,我往上面涂点蜡。”
“就跟我们涂嘴唇一样?”
任鹤隐抬头笑了笑,“差不多,唇膏好用吗?”
“很好用。”周围有亚兽人点头,“往年都要硬挨下去,今年好多了,天这么冷,嘴巴也不痛,还得多谢你的唇膏。”
“有用就好。”任鹤隐甩甩酸痛的手臂,继续给木头涂蜂蜡,“要是脸被吹疼了,唇膏也可以往脸上抹一点。”
北忙道:“脸上抹点兽油就行,抹这个太浪费了。”
任鹤隐笑笑:“也不用那么省。”
任鹤隐手里的蜂蜡凉了,又端回去继续蒸,手里换另一碗过来抹。
大家不敢去烦云鸣,都围着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