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炀的的确确是在他被找回喻家的前半年被确诊患病。而司炀的选择,却是放弃治疗。

“为什么?”喻铮询问心腹。他的语气依然平静。

心腹回答,“陶医生说,大少不愿意住院,他当时……当时在……不,是当时走不开。”

“哦。”喻铮忽略他语气里的变化,接着往下看。

剩下的内容就和他知道的差不多。在看到三针救命的针剂的时候,喻铮的手抖了一下。

因为这东西他有印象。他生日那天,司炀提前回来过喻家。当时带着一个小箱子,他趁乱打开看过,发现是三支药剂。那时候他以为司炀随身带着药,就是病重,可其实却不是吗?

不是因为病重,其实是因为快要死了吗?

喻铮突然感觉浑身发凉。他急忙跳过这些,往后看。

是司炀的支出记录。

和他想象中的不同。司炀看起来一副矜贵喜好享受的模样,可意外生活里的支出并不多。甚至连现在的自己都比不上。

但即便如此,喻铮也从里面找到了几处堪称可笑的内容。

一项是什么寻亲会放生,另外一项,是修佛像。

“司炀还信这个吗?”喻铮觉得他属下是不是故意放进来逗他的。

然而属下却继续摇头,“不是。”

“那个寻亲会是大少组织的一个专门找走失孩子的民间组织。放生和修佛可能是他们为了孩子祈福的一些手段。”

“祈福?为了谁?为了我吗?”喻铮依然反问,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,冷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。

心腹是真的着急了,急忙劝他,“喻少,您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