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……二十三十之间?”陈裕包养的好, 如果不是本身过于强悍沉凝的气质, 说他二十五六也是有人相信的。

司炀, “那往前推五年呢?”

“那也不可能是十六七!”

“你忘了先决条件,原身当时……看得是背影。”

“……”系统哑口无言。

五年前, S市高中。

“同性恋!去死吧!”

“揍他!还敢暗恋腾老师, 日记本上写的那都是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。”

“别, 别用手!我那水管了。我爸爸说了,同性恋都有病, 万一传染艾滋怎么办?”

12月份, 刚入三九, 最是冷得刺骨的时候。冰凉的水顺着头顶浇下来,瞬间就能把人冻得懵住。

将近冰点的水沿着脖领流进衣服, 皮肤都被冻成了红色。纤细的少年挣扎了两下, 很快就又被一扫把打在头上。

这次,他终于没有了反抗的力气,蜷缩在地上, 把自己抱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

直到很久,他几乎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,那些人才慢慢离开。

偌大的水房里, 只有他在墙角,满身是水, 还有混着水之后变得泥泞的尘土,比垃圾还要肮脏。

这是少年时候的原身。

他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的错误, 只是因为他喜欢男人。

如果说,陈昭一直寄人篱下从未得到想要的人的肯定,那么原身最大的悲哀就是从未被人喜欢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