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旁边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个毯子。毛绒绒看着就很暖和,可陈昭却疯了。
他认识这毯子,是司炀的。那时候在陈裕的别墅,司炀我在客厅的沙发里懒得动弹的时候,他一直用的就是这个毯子。
“让手术结束,人我带来了。你别动他。”陈昭走到秘书面前,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样气急败坏。
而后面陈昭的人也同时推上来一个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的人。正是之前陈裕找到的那个可以换心的对象。
可秘书却坐在那里,纹丝未动。
“人我给你送来了,你去说啊!叫他们手术结束啊!”陈昭提高了嗓音又说了一遍,手也控制不住的抓住了秘书的衣领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聋了?我说人给你带来了,你叫里面手术结束,你听见没有!”
“放开!”旁边有保镖上来要把陈昭拉开。
可秘书却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必。然后秘书抬起手,狠狠的揍在陈昭的脸上,“陈昭,你现在在这里质问谁?是你自己亲手把司炀害死,推到手术台上的,现在手术已经开始了一半,开弓没有回头箭,你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?”
“你胡说些什么?人在这,我给你带来了,你有最好的为什么不用,为什么要用司炀的?”
“他陈裕不是喜欢司炀吗?不是默认了要和司炀过日子嘛?不是兴盛和他那位太子爷都可以交给司炀吗?为什么他能答应这种事儿?”
“我不能再等,你让开!”陈昭已经急疯了,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,司炀的生机就越短。
四个月前,他眼睁睁看着司炀一个人参加了鸿门宴,回来之后丢掉了半条命。可现在,在他确定认识自己爱上司炀之后,他说什么也不能在无动于衷的看着司炀把自己献祭给陈裕。
凭什么?这个人曾经答应过自己那么多美好的承诺,哪怕后来一拍两散了也会帮他安排好退路。这样的司炀,别说是最重要的生命和心脏,就是一根头发都是他陈昭的。陈裕霸占他这么久,早就该完璧归赵了。
凭什么这些人就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抢走他的人?
陈昭恨不得直接砸开手术室的大门,把司炀抢出来。
而就在这时,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,带着一个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