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炀,你什么时候有心?”穿上耳鬓厮磨的时候,他一遍一遍询问司炀这样的问题。可现在,陈裕却恨不得自己捅自己一刀。
司炀还怎么有心?
从小到大,他都没有被人真正爱过,所有得到的怜悯都夹杂着讥讽和嘲笑,就连最后自己所为的爱情,也是由威逼利诱开始。
他早就恶心透了吧!
想到司炀神志不清的时候,一次一次冷语说的那个脏。陈裕也觉得自己脏透了。
脏到,他觉得让司炀的心脏,待在他的壳子里,都是一种亵渎。
毕竟,哪怕是年少坎坷的陈裕,哪怕是不受重视的陈峤,他们到底也曾是过过好日子的。父亲是混蛋,可母亲也曾给过他们爱,也曾抱过他们哄过他们。
可司炀呢?难受得时候,谁抱过他?委屈的时候,谁哄过他?
就这么孤零零的长大了,连走,都是孤零零的走。
陈裕捂住脸,控制不住的哽咽出声。
秘书知道他难受,最终还是悄悄退出房间。
陈裕看完这些内容的第二天,他去了曾经存放司炀身体的那个停尸间。
里面只剩下一条毛绒绒的毯子。
陈裕把他拿起来,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,然后对秘书说道,“下周就回国吧。”
“那您的身体?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陈裕想是已经冷静许多,“他把命都留给我了,我总要好好的过日子。”
当初司炀说过,要送他最好的生日礼物,虽然最后生日是在昏睡中度过的,可他依旧收到了司炀的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