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这京兆尹衙门可是够富的啊,”霍长婴看向萧铎:“你们朝臣的俸禄这般多?”
萧铎蹙眉:“并非。”
霍长婴看了眼皱眉的萧铎勾唇笑道:“萧将军俸禄几何啊?毕竟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,”说着抬手虚捂上胸口痛心道:“当未婚妻的,竟连夫君俸禄多少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萧铎侧头看眼身旁少年噙笑的嘴角,昏黄烛光柔和了少年清秀的面部线条,似笑非笑的模样,少年口中“夫君”二字让他心头一跳。
萧铎干咳一声,强自收回视线,手指却在桌下暗自搓动着。
再看了眼香油簿子,萧铎眼中沉思一闪而过,心头升起疑问却找不到答案,便听见少年道:“我看,咱们有必要再去一次鸡鸣寺!”
月上中天,永安宵禁。
新昌坊,鸡鸣寺后院禅房处,两个人影一闪而过。
萧铎熟练地揽住霍长婴的腰翻窗进屋。
净元大师的禅房,同前日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霍长婴悄声道:“揽紧我。”禅房采光不好,即便月色清明也照不进半分,是以漆黑一片。
揽着霍长婴的萧铎闻言僵硬片刻,后听见耳边霍长婴低声念咒的声音,才放松了身体,跟着霍长婴在室内行走。
念了个夜视咒,即便黑夜也能视物。
霍长婴屋内寻摸着,他今夜和萧铎商量,觉得有必要再来净元大师的禅房一趟。
舍利魔化的老禅师,生前的禅房却干净的如同没住过人般,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,仿佛这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般,而最能隐藏秘密的便是 暗室。
照往常的经验,霍长婴摸索过书架、棋盘、案几、多宝阁,均是毫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