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城,东市。
人来人往,热闹喧哗。
只刘府在其中格外落寞,虽亭台楼阁,却是门庭萧索,甚至往日客似云来的几间铺子也只有寥寥几人,勉强维持经营。
永安城说大,便是万邦来朝的城都,说小,不过在百信茶余饭后的闲谈中。
刘家出事的事情早已传边了整个东市,一传十十传百,逐渐扩散而去。
萧铎和霍长婴没带侍卫禁军,两人一路打马前行,格外引人注目,只是众人在看到两人停在刘府门前时,故作不经意地纷纷收回了视线,不欲惹火上身。
刘府仆人将两人引进府内。
刘全的尸体早已入棺,府内扎满雪白的灵幡,两人一路穿过前庭,连夜置办起来的灵堂有些仓促,而因为刘全死的诡异,竟几乎无人前来吊唁。
两人在灵柩前上了柱香,便在偏庭见到了披麻戴孝的刘家小姐。
似乎是有些仓促,刘家小姐见两人来后才令人看茶。
悄然关上身后的窗户,才坐回到桌案前。
霍长婴目光在窗口上一扫而过,便迅速收回目光,跟着坐在萧铎的下手边。
不过是一日不见,刘家小姐原本清冷的面容更多了几分萧索,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,目光空洞而疲惫,不复那日与刘夫人针锋相对的意气。
寒暄后,萧铎放下茶盏道:“怎么不见刘夫人?”
闻言,刘家小姐冷漠的面上似乎浮出一丝冷笑,她道:“今日天还未亮,便已不见踪影,这般仓促的时间,偏偏还能搬空了半个府库。”
萧铎眉心微蹙,目光扫向刘家小姐道:“如何不报官?”
刘小姐木然地摇了摇头,疲惫道:“偌大的家业要是较真儿起来,还是有她的一份,”她说着哼笑了声,“落个清净,我倒也不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