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婴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欲同萧铎离开。
“等等!”
正出神的卢庭彦忽然回过神来,跑到他们面前,踟蹰道:“有件事,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两人见他这幅有话不说的模样,转身就要走。
“唉!”卢庭彦又上前两步挡住两人的去路,抱怨道:“你们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啊,”见两人面露冷漠之态,卢庭彦仿佛下了决心般,快速道:“我怀疑有人在我的马上做手脚!”
霍长婴停住脚步,转头看向他,“你是说突厥人?”
卢庭彦点头,迟疑道:“我也只是怀疑,踏雪性格温顺,怎么会突然疯癫,而且那时马匹离的这般近若能动手脚定能生不知鬼不觉。”
他这般说,霍长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时棕色马尾在雪白的马身上拂过的影子。
正欲说什么,萧铎忽然开口道:“这件事卢公子如果心中有疑问,不妨告诉令尊,想必令尊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霍长婴却是看清卢庭彦听见这话时,面上微微扭曲了下,不知想想到了什么微微出神,等他回过神来时,两人已走远了。
卢庭彦张了张口,终是没将开口,只定定站着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回程的马车上。
霍长婴靠着软垫,眼皮有些沉重,他昨日被萧铎折腾狠了,今早他坐在榻边头疼了许久,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都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一张脸烧得火烧火燎,弄得来听牡丹花讲故事的阿肥都吓了一跳。
他靠着车厢内的软垫,打个哈欠,撩开眼皮瞥了面目严肃的男人一眼,心中啧啧叹息摇头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他家阿铎当真是衣冠禽兽。
内心中暗自腹诽,萧铎冷不防地看了过来,霍长婴忙闭上眼睛装睡。
永安夜晚寂静,只有马蹄敲击在石板路上的哒哒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