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是从小就听娘亲说起大唐,说起整个天下每一个国家的都城内,大都有一座唐楼,那里,被称为东土外,最接近长安的地方。”孟浩轻声喃喃,走近了唐楼的区域,抬头看去。
风雪很大,阵阵风的呜咽传遍四周,卷着雪花,似不断地撞在唐楼上,在这里看去,这座楼修建的很是考究,八角形的基垫,如一座宝塔竖立在那里。
通体的青色,如想象中的大唐,或许本该就是这个颜色。
尽管是雪夜,可在这唐楼外依旧有赵国的士兵巡逻走过,此地……唯有功名者,唯有当权者才可祭拜天地后,方能入内。
可这是对凡人而言,孟浩身子走过一路,没有官兵察觉,直至走入了唐楼。
一座有些年代的楼梯,环绕唐楼内,遥遥直上顶端,四周有不少雕刻的有色彩的壁画,描述着东土,描述着大唐,描述着长安。
“我还记得娘亲和我讲过东土大唐,那时小,不懂,可如今回忆,娘亲描述的东土,描述的长安,描述的大唐,若不是亲眼所见,或许难以如此详细。
而非,这唐楼壁画所刻的模样。”孟浩看着看着,走上了楼梯,看了一路,直至到了唐楼的顶端,壁画结束,那里有风土人情,那里有群山环绕,那里有一个个美好的传说,让人向外,让人神往。
在这唐楼顶,风雪在外呼啸,风声更大,雪也更浓,孟浩站在那里深吸口气,遥望远方,可看到的只有雪,看不到东土,看不到大唐,不见……长安。
“原来,这里看不到长安。”
孟浩轻声喃喃,默默的站在那里,许久思绪起伏,这一刻的他不是文官,没有祭拜天地,他是修士,凝气八层的修士。
“我走的路已不同,可方向却是不变……”外面的风吹来,散开他的长发,雪来临,环绕他身边不融化,仿佛认可了孟浩的人生,如这雪一样。
许久,孟浩闭上了眼,盘膝坐在了这座唐楼上,静静的打坐。
深夜,风雪更大,千家万户的灯火大都熄灭,在这唐楼上看去,整个城池一片漆黑,一片安静,在这漆黑与安静里,孟浩闭着的双眼内,浮现出的是多年前,云杰县中,风雪时的温暖。
许久,许久,一夜风雪过。
清晨时,孟浩睁开眼,不知是他第一眼看到了初阳,还是初阳第一眼看到了他。
整个城池随着清晨的到来,慢慢热闹了,街道上熙熙攘攘,凡尘的世界,在这个时候,慢慢铺展在了孟浩的面前。
孟浩默默的看着,直至深夜,直至清晨,一天、两天,三天。
七天的时间,在孟浩这默默的注视中,渐渐流逝了,孟浩眼中的光芒,也从开始的微弱,直至明亮,直至如今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