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危蹙眉没出声。
温梵赶紧又加了一句:“我还参加过学校的创新设计比赛,拿了一等奖,得了四年奖学金。你在安桥大学的奖学金公布名单上就能找到我。”
安桥大学是H省唯一一所985院校,每年的各种奖学金信息都是全透明的,娄危点开手机屏幕,当着屏幕上小人的面,在UC浏览器上搜索“温梵”两个字,第一个出现的新闻,就是:
“惊,论程序员生活压力有多大:年仅23岁刚毕业大学生温某,仅实习期就过劳昏厥,至今尚未苏醒。996和程序猿,究竟哪个更可怕?”
这标准的UC专用标题术语听的人心尖一颤。
温梵:“......”
娄危:“。”
娄危拿着手机坐在办公桌边,抬手托着下巴,声音波澜不惊:“所以,你就是......这个温某。”
温梵看着新闻消息中,被一道马赛克挡着眼睛,看起来像犯罪嫌疑人似的自己:“......是的。”
温梵烦躁地狠狠抓了把头发,原本打理精致的发型全被搞乱。他抱着头蹲在浏览器页面上,忽然感觉很无力。
一个正常人,午休时在办公室睡了一觉,醒来就成了手机里的系统软件,温梵感觉不能接受。新闻上说,他昏迷的时间是2月8日,也就是昨天。
然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
消失的半天时间,就像是某种不可抗力给出的预兆。可这种完全不科学的事件,偏偏让他无能为力。
而刚才脑中被“所谓更新”带来的大量互联网知识储备,更他有种,自己已经完全和网络融为一体,变不回人类的恐慌。
温梵低头看着新闻内容,整个人士气低落。连手上的QQ企鹅都不理了,被他放到一边。
拿着手机的娄危看着小小一团,抱着膝盖坐在手机底部的青年,没来由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。
冷冽的眉峰微蹙,有些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