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雨感动道:“君先生好走,黑衣服的兄弟好走。”
秦舟看了他一眼,哭笑不得。
秦过要是知道他儿子跟一个侍从称兄道弟,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。
那样一个偏执的人,怎么就养出个这么脑子不灵光的儿子,还想不想让他继承秦家了?
秦安雨不知道他的这些腹诽,开心地回去和秦过报告了。
秦过听他说话时,面色一直很正常。
直到秦安雨说完以后,想要走脱的时候,秦过缓缓问:“你说君任,带了那个侍从一起去看牵云剑?”
秦安雨微微一愣:“对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他实在想不出,父亲为什么这么问。难不成牵云剑是什么不得了的宝物,连被侍从看一点都是玷污?
不过想到父亲对秦舟的在意,他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事实。
秦过完全不知道秦安雨已经想歪了,应了一声就让他退下。
他眼中的阴影迅速发酵,却在一瞬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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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秦舟回了住处以后,让君渐书在旁边布了个结界。
而后自己随意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,开门见山道:“我觉得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。”
君渐书道:“徒儿只是还没来得及说。”
“现在说也可以。”秦舟勾了勾唇角,“比如说,你之前怎么没告诉过我,秦家从前还有个三公子?”
君渐书面色不变:“因为三公子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,听说是不甚死在了妖兽手下。师尊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秦舟狠狠地叹了口气,却没能将胸口的郁气尽数吐出来。
他闷闷道:“秦因是被秦过杀死的。”
君渐书微微一愣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秦过……像条疯狗一样,到处乱咬。因为嫉妒秦因,走火入魔,就把人给杀了。”秦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自己的亲弟弟叫成疯狗,后来想想,还是说了出来。
君渐书应了一声:“可以想见。师尊以前……挺喜欢三公子的。”
他不说这话还好。一说起来,秦舟就想起来他之前那些天马行空的计划。别说带秦因去蓬莱看风景了,他连秦家都没怎么出过。
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秦过手里。
“关于秦因,其实我还有点话想说……不过还是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秦舟话说到一边,忽然改了口。
君渐书从善如流:“师尊请讲。”
秦舟拿出气势,凶巴巴地逼问君渐书:“关于秦家,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?”
“秦家的人?”
秦舟点点头。
君渐书犯难道:“我先去找本秦家家谱来,再和师尊说?有些人我记得不太清楚。”
“不用这么麻烦。”秦舟有些焦躁,“你就说一下我的直系亲属就行。我现在就想知道,还有没有像秦因那样的人。”
曾经很重要,他却因为信息受限,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