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盛喉结滚了滚,俊脸紧绷眸色阴沉地盯着白图图。
白图图也傻了,愣愣地和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相对视。
半晌,常盛的理智回笼,嗓子哑涩地问:“你跑什么?”
白图图惨白着张小脸,眼睫轻轻颤了下,嗫嚅着道:“你、你追我,我、我就跑了……”他是兔子,兔子最擅长逃跑了!一遇到危险就马上逃跑!
常盛哑然。
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双明净清亮的大眼睛,因为刚刚哭过,少年眼中水光浮动,微微上扬的眼角上那抹绯红给他昳丽的容貌增添几许艳色,叫人看得心痒痒的,忍不住想要欺负他,让他哭得更好看……
看他不说话,只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自己,白图图更紧张了。脚下踩的石块一斜,碰到伤口让他皱眉痛呼。
脑海里曾出现过的旖旎画面即时消散,常盛忙收敛心神,警告自己这只是个巧合,别多想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放开少年,常盛蹲下身查看。
少年光裸的小脚白生生的,脚趾脚跟浑圆如玉,脚背上的肌肤细嫩光滑,像雕刻大师手下最完美的作品,可惜左边的小脚被石块割裂了一道小口子,殷红的血正往外渗。
“怕摔倒就扶着我的肩膀。”
白图图愣住,手指不自然收拢,迟疑好一会才扶上男人宽厚的肩膀。
男人神色如常,应当是没有发现的吧?
常盛把那只受伤的脚抬起,用衣袖把沾在上面的泥土擦干净。
脚底被擦得有些痒,那瘙痒像羽毛在心尖轻轻刮挠,白图图不自在地抖抖耳朵,热意从耳根蔓延到脸颊。
“嘶啦”一声响,白图图低头一看,常盛竟是在衣摆处撕了一条布条出来。
湿漉漉的大眼睛瞬时睁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