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和锦衣青年调笑的紫衣女子咬唇娇嗔,拿起粉拳撒娇似的在他身上锤了下:“齐少爷你好坏呀,有了我们这些姐妹不够,还带一个这么好看的弟弟过来……”
白图图才踏入大厅,就被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呼吸困难,听到这紫衣女子的话,当即皱眉道:“我才不是你弟弟。”
少年神情认真,可语气软糯糯的,听着让人生不起气来。紫衣女子抿唇一笑,和姐妹们交流了一下眼神。
环视一圈,白图图有些不太高兴:“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?菜肴在哪?没有饭吃的话我就回去了!”
少年一派天真,一干歌姬舞娘看得娇笑不已。锦衣青年嘴角一勾,把紫衣女子推开,拍拍手道:“来人,布膳!”
虽然知道锦衣青年对自己心怀不轨,但他和大花都饿了,先把肚子填饱再说。白图图便大大方方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等吃饭。
他表现得越不谙世事,锦衣青年就越是感兴趣。
他一双眼黏在白图图身上,目光□□火热,看得白图图鸡皮疙瘩都冒出来,忍无可忍地道:“你看什么看!”
少年生气地瞪大眼,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,不但毫无威慑力,反而让人心里生出想要狠狠欺负他的冲动。锦衣青年心里大叫有趣,稍微收敛了目光,“唰”的打开手中折扇:“这大花猫长得也太丑了,实在和小公子你的气质不配,不如我送一只眸若琉璃毛发如雪的松球给你?”
闻言,趴在白图图脚边的大花猛地站起身,黄橙橙的猫眼盯着锦衣青年,警告性的叫了一声。
白图图安抚地摸摸它脊背,把它抱起来,没好气地道:“这又不是我的猫。”
对他来说,大花是近似朋友家人的存在,可不是什么高兴就逗着玩,不高兴就丢一边的宠物。
锦衣青年无所谓地笑笑:“小公子可真是慈悲心肠,对只畜生这么好。”
白图图懒得搭理他,抱着大花面朝窗口静静欣赏云母河两岸的风光。
他看风景,锦衣青年看他,那些歌姬舞娘知道锦衣青年对他上了心,也不敢扰他,就围着锦衣青年献媚。
耳边调笑声不断,白图图听得只想捂耳朵。
他以往流浪的时候都是靠两条腿奔走,喝朝露食野草,除了被作为宠物兔的那段时间被人饲养,他并没有遇过像锦衣青年这般人模狗样黑心肠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