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尧还好,心静自然凉,但白敛画了妆,淡妆,但也有薄薄的一层粉堵住汗毛孔,热的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周尧想也没想,随手拿起手边的扇子,就给白敛扇风。
白敛吹了风,眉眼舒展,将蓝色的小电风扇拿起来按下了开关,对着周尧的脸就是一阵吹。
两人视线对上,笑的停不下来。
蓝姨视而不见,夹起汤里的玉米细嚼慢咽,视线扫过一圈,跟雷达似的,想要揪出敌方的潜伏分子。
午后的片场安静了下来,烈日穿不透浓密的树荫,很多人都靠在折叠椅或打着饱嗝,或者昏昏欲睡。
周尧的筷子已经离了手,但小风扇却没有,他依靠在折叠椅上对着自己的脸吹,吹了一会又伸手出去吹白敛,白敛的发丝被吹拂,在睡梦中似乎被惊扰,蹙了蹙眉,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,周尧又将小风扇转了回来。
有人看见了这一幕,急忙拉长了脖子看,但没等看见什么,男人又躺回到了原处,将小风扇潇洒地对着自己的脸猛吹。
那人狐疑地盯着看了一会儿,也没看出什么破绽,蹙着眉又闭上了眼。
但他没有想到,当他放弃探寻的时候,至少有三处地方同时松了口气,然后这才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,恶狠狠地看向了那两个自顾自乐呵的人。
蓝姨觉得头疼。
看起来很高冷不近人情的大老板,一旦谈起恋爱来也傻乎乎的,这样的场合当众谈恋爱,也不怕“死”的快。
但能怎么办,人家是老板,她总不能找老板说去吧,说到底还是得提醒小白,他现在太红了啊,多少双眼睛盯着呢,再谨慎都不过分啊。
好在老板陪着人休息了一会儿,等着休息时间一到就走了,人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,谁也不敢问。
蓝姨抽空把白敛拉到一边说:“你这样不行,太危险了,你要注意……”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说。
白敛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,在拍戏的间隙查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,然后对蓝姨说:“我想买辆房车。”
“啊?”蓝姨的脑子卡顿了半秒,然后怒道,“你以为关着门就没人看见了?谁上你的车别人看不见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