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修先是脸色一僵,然后又舒展开来:“贺长老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,绝不会让城主府的名声沾上一点不好。”他们不能亲自出面,还不能让别人出手?这事太简单了。
古遥在天府学院的临时驻地住下了,而入口处发生的那一幕,飞快地在整个坊市传开,甚至传到了外面,使得古遥成为众修士闲余时的一个热门话题人物,并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。
有更加佩服古遥的,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同学院的修士参加了一场战斗,救了一镇子的百姓和那里的修士,并在到达天海门后为天海门炼了一批丹药,这些事情并不是隐秘,早就在他的消息传到这里时就传开了,看他炼完丹又一刻不停歇地赶到这里来,这样的丹师有哪点不值得人敬佩的?
尤其是天海门的弟子,知道古遥的所作所为后对他非常感激。
可也有人觉得他不识好歹,连城主府的面子也不给,还没筑基就傲到这种程度,眼高于顶,城主府也不放在眼里了,而且像他这样的丹师,这种时刻不应该专注于炼丹吗?
知道现在参加战斗的修士有多缺丹药?还有不少修士因为缺少丹药而耽搁了治疗死去的,他却宁愿放着丹药不炼而去参加什么战斗,他一个丹师能发挥出多大的战斗力?说不定上了战场还要拖其他同门的后退,能有点自知之明好吗?
第二种言论越传越广,出去转了一圈的路秋生,怒气冲冲地又回来了,要不是其他人拦着,他都要跟那些乱喷口水的人打起来了,这些人在逼迫古遥的时候,有没有看看自己又做了多少?
他们这种行径,简直是将古遥放到火堆上去烤,明明丹师那么多,为什么全部冲着古遥来?他们怎不去骂那些连前线都不肯来的丹师的?
还不是看古遥和天府学院好欺负。
阮欣慧别从坊市上回来的修士讲外面的情形,尤其是对古遥的坪击,满意地笑了,当时她正在气头上,实际上要对付这样_个没什么根基的小修士,还不是轻而易举,先毁了他的名声,然后,呵!
“多派点人盯着他们的动静,本大小姐就要教他们一个乖。”
“是,阮小姐。”
翠烟谷。
胡谷主一直在关注着天海门那边的情况,尤其是听到古遥以及他身边的人都跟过去之后,就更加关注了,所以那边_有情况他这里就能及时收到。
“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古丹师?确定是谁做的吗?和城主府有关吗?”就算他没多少心机,懂不太多那些绕绕弯弯,可古遥前脚才推了城主府的邀请,后脚就被人大肆抨击,说这两者没有一点关联都不相信,哪怕调查下来的结果也没有表示两者的关联,可胡谷主依旧会认定跟城主府脱不开关系。
胡谷主依旧没有太多的时间管理翠烟谷的琐务,不过这一次他找了一个与谷内几方势力没有太大牵扯的人出来,而且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完全信任别人,他会定期过问一下,免得再被下面的人糊弄了。
“我也觉得极有可能,”这人附和胡谷主的看法,“古遥丹师大概也意识到,一旦受了邀进了城主府后,就只能整日炼丹无法离开城主府的地盘了,他炼出来的丹都入了城主府的手,最后落到外面修士手上的不知能剩多少,还要被他们拿出去收买名声,好处都归了城主府,到时还有多少人记得留在城主府内不停歇炼丹的古遥丹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