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出了酒楼,往那荒山行去,荒山前是一片难民区,青山镇上大多数的难民都聚集在这里,两侧瘫着不少人。
这些人衣衫不整,面色蜡黄,混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骚的恶臭,就像在烈日暴晒下腐烂了的果子的味道。
再往前是一个粥棚,据说是当地的县令搭的,难民每日就靠着这施舍的一口粥吊着气。
两人一路往前走,不时有人扑到他们脚边,祈求他们的施舍,宋守山心软,给了其中一个小孩儿一两碎银。
其他人见有人讨了好处,纷纷跪在他面前要给他磕头,甚至有人还想抱住他的腿死赖着不让他走。
结果被申均延甩出去一个人后,这些难民们都老实了。
两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困,再往前就是荒山的范围,这荒山外围既然有人拦着,那肯定是不能一头往上撞的。
申均延在这方面很是拿手,他带着宋守山绕过上山的小道,钻入一旁的土堆后
两人刚往前靠近了一些,依稀从阳光明媚的山顶听见一两声哭嚎,声音虽然微弱,但却让听到的人头皮发麻。
这是怎样一种哭嚎呢?就像是有人被掐住脖子后,从胸腔中堆积出来的闷喊,透着被厚厚烂泥压盖着的绝望。
宋守山突然有些害怕,他不敢再往前了,他怕看见某些东西,能让人瞬间被扯裂嚼碎的东西。
申均延在一旁看着他惨白的脸,悄悄伸手勾住他的手指。
似乎获得了身旁人的勇气,两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,他们已经到了荒山下,前方正有两个人影坐在地上吃着东西,看他们的穿座打扮,好像是守在这里的难民。
这里明明是一座荒山,这些难民为何又要守在这里?宋守山不竟心中奇怪。
申均延带着宋守山躲到一个土堆后,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这些难民碗中的食物,宋守山惊的睁大了双眼,那碗中明晃晃的放着一只肥鸡!
宋守山被惊了一下,情不自禁的手中一紧,他掌下一块巴掌大的土块被他捏的掉了下来,连跌带撞的,发出 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