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对着自己胸口腋下到处嗅了半天,继而抬起头,有些无赖地跟陈渊打商量:“如果我带你去洗澡,你会考虑我的话吗?”
“洗了再说。”
陈渊才不会轻易上当,“现在我被熏晕了,无法正常思考。”
“好。”
K立刻翻身爬起来,拉了拉陈渊的胳膊:“走,我现在就带你去。”
“去,去哪儿?洗澡?现在?”
陈渊惊了个呆,他的瞌睡算是被K全搅没了。
“嗯。”
K猫着腰,在月光里笑得像只狡黠的狸,“跟我去洗澡。”
*
哗——哗——
不大的浴室里水雾弥漫,腾起的蒸汽让视线变得模糊,水压很足的热水,从带着锈迹的莲蓬头里冲出,重重浇在陈渊身上,把他的疲惫都洗去了一大半。
他把水温调高,用略烫的水柱刺激头皮,爽得能背个全本《西厢记》,愣是在浴室里冲了二十来分钟,才带着一身热气走了出来。
“艹,你们房间里的水压都比我们稳定百倍!”
陈渊用毛巾围了下半|身,打着赤膊就来到客厅里,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,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喟叹:“啊~这才是人生!”
房间主人K递了瓶水给他,眼神上下一扫,见他被热水泡得全身泛出漂亮的粉红,那嘴更是红润,喝过水后残了些水珠在上面,灯光下很有几分娇艳欲滴。
K赶紧别开眼,拿了毛巾匆匆往浴室走,“我、我去洗了,干净衣服放在沙发上的,你自己换吧。”
这里是K的寝室,拿出来的衣服自然也是他的,一套米黄城服,成色很新,K平时都穿作战服,估计城服都没穿过几次。
陈渊拿了上衣给自己套上后,就懒懒的不想再动了,窝在沙发里,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守卫队队长的寝室。
原来K的寝室就在7区,跟6区挨着,他领着陈渊在地下仓库里绕了几圈,从某个出口爬上去,就到了守卫队的寝室附近。
“你离寝室这么近,干嘛还跑去跟我抢草席?”
陈渊愤愤不平地指控,K没回答,笑着打开了寝室大门,陈渊在看到一室一厅的房间布局时,立刻把前一秒的控诉抛到了脑后。
“我艹!你们、你们房间有这么大??”
陈渊冲进去,站在比他跟巴旦木寝室大两倍的客厅里,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了回声。
“还有沙发、躺椅!太奢侈堕落了!”
陈渊砰地把自己摔进躺椅里,就守卫队跟基建队的差别待遇,跑了五分钟的火车。
K没搭腔,进卧室拿了毛巾,把他撵去浴室,这才让他收了神通。
现在陈渊洗了个通透,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,闻着干净的衣服味道,快乐赛神仙!
K的房间虽大,但陈设很简单,少了电视音响,但看屋里的摆设,像是到了七、八十年代的华国。
陈渊转了一圈,最后把眼神落在厚重的窗帘上,大晚上的还把窗帘拉得这么严实,干嘛,外面有见不得人的秘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