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一个眼生的男人走到陈渊面前,仰起头看向他:“那个,我想问问撤离F城的时候,你是不是回了3区找人?”
陈渊不解地盯着他,“你是指我们全城撤离的那一天?对我是回去找过人,怎么了?”
“我听说你去的是11栋,想问你有没有,有没有看见我妈妈。”
那男人三十来岁,轻微谢顶,说话时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陈渊的眼睛。
“你妈妈?”
陈渊有些了悟,急忙问他:“你妈妈当时还在11栋?她叫什么?”
“李文静。”
男人报出个名字,眼神里升起几丝希望:“她应该在2楼的寝室,不知道你有没有跟她说过话?她有没有……给你什么?我是她儿子,如果有东西,就是留给我的。”
李文静,李阿姨。
原来那个丧尽天良的儿子就是你。
陈渊呵地笑出声,半蹲下身子,冲那男人勾勾手指,示意他靠近:“你说对了,还真有东西给你。”
那男人喜形于色,立刻凑了过去——
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
陈渊使出全力甩了三巴掌,把那男人打得鼻血横流,扑到在看台边。
“砸了你亲妈的脚,还留她在那儿等死,三巴掌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陈渊啐了他一口,再次招来警察:“把这个送去跟刚才的灰头发作伴,他俩都亟待改造。”
做完这些,陈渊站起身长吐了口气,活动活动脖颈,懒洋洋道:“别看了,跟我出去走走,在里面关了三天你不嫌闷得慌?”
天目从某个椅子后探出脑袋,一脸敬佩:“渊哥,你狠起来也挺厉害啊,打人的时候好帅!”
陈渊回头笑了笑:“帅吗?可惜了,没让K看见。”
“K呢?”
天目往球场上扫了扫,跟陈渊往外面走,“这几天好像都没看到他。”
“他有事。”
陈渊简单地回了三个字,就不再往下说。
事实上,陈渊这几天也没见到K,自那晚K上了文泽的车后,他俩就再没见过面,至少没在清醒时见过。
陈渊在足球场安置众人,忙得昏天黑地,半夜似乎睡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,可天亮了以后,又不见人影,半睡半醒间,他似乎听到K跟他说了什么,但那时他实在太累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,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足球场外阳光灿烂,台风过境后的天空湛蓝无云,让许久没见过日光的陈渊和天目都不禁眯起了眼睛,边走边讨论怎么分配房间。
这时空中传来轰鸣,两人同时抬起头,就看见一架飞机自东向西地飞来,那飞机类似千年前的客机,但喷了个纯黑机身,双翼则为银白,在阳光下极为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