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傅季瑛跟着蹲下,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情,也不顾白雪鹤反复的阻拦,伸手将他裤管拉开,细的有些过分的小腿上留下一大块淤青,在雪白皮肤上甚是显眼。
“罢了罢了,是朕不好。”傅季瑛轻声轻气,起身去拿金疮药,白雪鹤笑着拉拉他衣袖,已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摸了出来,接着笑道:“臣早有准备。”
“你还随身带着药?”傅季瑛忍不住失笑,帮着他涂药膏在腿上,白雪鹤皮肤白而细嫩,因为受伤微微带着灼热。
傅季瑛也跟着灼热,抬手将人勾起按在桌上,接着控制不住的猛然接近,瞬间,他感觉白雪鹤浑身都在颤抖。
“朕不会碰你。”傅季瑛骤然回神起身,正正衣领,“说吧,若朕放燕王出来,你怎么保证他不会作乱。”
傅季瑛的目光向白雪鹤腰际望去,两人目光最终在一处重合,那只金色烟管上系着红色同心结,煞是好看。
傅季瑛开始微笑,这说明他心中已有了答案,但仍是饶有趣味的等白雪鹤猜出来。
“毁了他,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违逆圣意。”白雪鹤气息奄奄,费了很大力气说出三个字,“息痛膏。”
“好,朕就将息痛膏赐他。”傅季瑛满意笑笑,甩着广袖站定,眼波里满是玩味的温柔,“兹事体大,爱卿,你去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白雪鹤恭敬回答,眼神中思绪万千,似是有些遗憾,又有些兴奋。
……
等到圣旨后,白雪鹤来到燕王府门前,他仰头望着有些灰蒙蒙的暮色,沉默着走入已有点掉漆的朱红大门。
自傅季瑛做了皇帝后,他就再没有见过燕王,也再没靠近过这个地方。
燕王傅季珏出身卑微,仅仅是一位宫人之子,那时白雪鹤在柳家做工,总是被柳府的少爷欺负。柳家与太子交好,燕王又一直跟着太子,他每次过来时,都会想方设法给白雪鹤塞点钱或吃的。
白雪鹤那时还不懂宫中的权力倾轧,不懂为何燕王都不如柳家这种外臣,只知道燕王是位王爷,还一心盼着燕王有空能捎带着把他带走。
他曾经觉得燕王府高大而华贵,可如今看来,倒也不过如此。
思前想后,白雪鹤已来到燕王府书房,傅季珏被锁着坐在对面,他的身材依然高大,神情温柔。
白雪鹤无话,在他面前打开香炉,从随身荷包里取出黑色烟膏放进去,贵气的深紫色烟雾细细升起,接着隔绝于二人之间。
傅季珏大致也知道白雪鹤来做什么,但依然微笑着问:“你过得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