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高没受过苦,只半个时辰不到,浑身已开始瘫软无力,狠狠喘着粗气,白雪鹤从桌上拿起切割茶饼的小刀,在面前松松晃了一下。
许高狠狠咬牙,骂道:“狗官,你这么对我!我哥可还没倒!”
“是呀。”白雪鹤微笑,这答案正中他怀,“许大官人,你已经入狱一月,许大将军从未提及,甚至都不向皇上示弱,你还巴望着他来救你?难道之前有人偷偷来给你通风报信?”
“你!”
话说出口,许高方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,说漏了些什么,他瞬间绷直身体,继续沉默不言。
“是谁给你通风报信?”白雪鹤提起小刀靠近,刀刃于黑夜中泛出寒光,“之前又是谁要你改口,一定要本官去亲自去兴山。”
“没有!”
刀刃一点点接近,许高咬牙切齿,腿却已抖如筛糠,强撑着道:“你不可以用刑逼我!我……!”
“一身肥肉,又不是肌肉,还可以沿着纹路切,你这样,平白浪费本官的刀。”白雪鹤哂笑,将刀放回桌上,许高适才松了口气,但已然满身是汗,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,许久才松了口气。
这时,有人轻轻靠近,白雪鹤回头,看到卫岚带一副皮手套,拎着只笼子走近来,向他点头示意。
笼子上蒙着黑纱,里面却很不安稳,时时发出些尖刻刺耳的声音。
卫岚将笼子放下,极为同情的抬眸,扫了眼放松神经的许高。
“我不会动刀子,肥油飞溅,不是本官风格。可许员外要是被老鼠咬了,却也不是什么怪事。”白雪鹤退了几步,卫岚猛的掷下笼子,黑纱里的东西翻腾,不断发出尖锐的格格声,令人头皮发麻。
许高瞬间瞳孔放大,几乎目眦尽裂。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先让许高精神放松,再瞬间紧绷,才能使他之前所做的思想工作全部失效,从而一举击破。
白雪鹤笑着挥手,雪白面孔于夜色中愈发妖艳,身后有锦衣卫过来,手里提着罐蜂蜜,猛然划开许高衣裤,将蜂蜜自他两腿间刷了下去——
“我说!”
“我说……”许高突然泄气,如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,又猛然挺身大叫,“有个女人来看过我!是我哥的妾室!”
“好。”白雪鹤语调急促,急急逼问,“那么她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