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随着利剑收鞘的声音响起, 这才昭示着, 秦怀安的这场练武的结束。
见状,执佑快步走上前去,恭敬的向秦怀安,双手递上了一块干净的帕子。
秦怀安拿起了那块帕子,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随后,将那块帕子往执佑的怀里一扔,快步的向那正厅走去——他倒要看看,他的这好弟弟,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。
正厅之中,秦怀钰轻轻放下了手中端着的那杯茶,垂眸轻笑了一声,他这好大哥,可是让他久等了呢。不过没关系,反正他有耐心,今个也是无事,这点时间,他还是耗得起的。
“抱歉,为兄此番练武有些入迷,故而让贤弟久等了,还请贤弟见谅才是。”正当秦怀钰准备闭目养神之时,秦怀安走进了正厅,微笑着对着秦怀钰如是说道。
“兄长说的哪里话,你我兄弟二人,不必如此见外。”秦怀钰看着秦怀安身上的那身灰色练武服,眸中暗色一闪而逝,让人无法捉摸,“再者,我知晓兄长不是故意让我久等的,若是我计较,倒显得是我这做弟弟的,心胸狭隘了。”
秦怀钰话语一落,秦怀安轻笑一声,在正厅主座之上落座,而后,笑吟吟的看着秦怀钰,问道:“不知贤弟此番前来,是有何事?”
秦怀钰如此回道:“听闻前几日,兄长府上主院里的书房,被贼人纵火烧毁了。”
“在我为此震怒的同时,我也想着,兄长说不定缺一套趁手的笔墨纸砚。”
“而我手上又正好有一套上好的青州墨砚,是以今日,特地前来将之送与兄长。”
话落,秦怀钰对着随他一同而来的心腹余可,做了个手势。
余可会意,从秦怀钰身后,走到了正厅中间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秦怀安面上笑意不减,用眼神示意执佑,让他接过了余可手中的那套青州墨砚,“多谢贤弟挂念,贤弟有心了。”
“了表心意而已,还望兄长不要嫌弃。”秦怀钰微微勾起了嘴角,话锋一转,“不知兄长大人,对那纵火的贼人,可有了眉目?”
“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兄长尽管开口,我倒是要看看,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藐视皇室!”
对于那个潜入了秦怀安府邸,一把火烧了秦怀安书房之人,秦怀钰对那人是很赏识,也是很想将之揪了出来的——这敌人的敌人,或许能成为友军也说不定呢。
“贤弟的心意,为兄心领了。”秦怀安微微垂下了眸子,语带笑意,“我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了,就不劳烦贤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