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闻歌回想昨日与萧毓岚数次见面,自认态度诚恳端正,低声道:“没,他是皇帝,本宫怎敢给他脸色看?”
“可是陛下是从凤栖殿出来才生气的啊。”李公公奇道。
从凤栖殿出来,那只能是自己惹他生气了。
那是什么时候惹到人的?
洛闻歌倏然想起萧毓岚问得那个断袖问题,是那个时候吗?
他眉眼染着些温柔笑意,微微倾身问:“那陛下离开凤栖殿发生何事了?”
“嗨,老奴问了,陛下也不说,看样子就是很生气。”李公公见他不像知情模样,也不敢透露太多。
萧毓岚说过,要是让别人知晓,小命不保。
李公公为安享晚年,还是闭紧嘴巴,又忍不住提醒:“娘娘,院使曾让陛下少生闷气,对身体不好,您要有事和陛下推心置腹好好谈,别跟个打哑谜似的,惹得双方不愉快,凭白闹脾气。”
听李公公说过不少话,唯有这句,说个诚实大道理。
洛闻歌有种被一语惊醒的感觉,他笑了:“公公说得是,我记下了。”
“娘娘也别因为陛下去宣仪殿那边生气,那要不是看在太后面子上,陛下万不会过去。”李公公又说。
为帝后和睦,李公公一颗心都要操碎了。
洛闻歌蓦然轻笑,望着愁眉苦脸的李公公,他道:“我知道,公公是不是还想说,就算陛下过去了,也不见得就做过对不起我的事?让我千万不要因此和陛下心生芥蒂。”
李公公眼中闪过丝诧异,干笑道:“让娘娘见笑了,老奴想说陛下乃是天下之主,自古以来就不可能独属哪个人,现在宫里只有娘娘和沈贵妃,往后人要多起来,娘娘要学会放宽心。”
洛闻歌从未担心过萧毓岚后宫扩充问题,是以,李公公这话算是白说了。
洛闻歌还算肯接话,温声答:“嗯,公公的意思我明白,那这还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