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霖接过他递来的茶,低声道:“谢谢公子。”
洛闻歌端着茶盏慢悠悠抿茶:“不用谢。”
蒋霖喝得很快,放下茶盏道:“韩护法追查那人这几日,终于查到点踪迹,那人主子是来京的淳王。”
也就是说淳王知道他是临江楼楼主?
这就有点不好搞了啊,他微沉吟:“看看能不能再套出点有用的,若是不能,直接将人处理了,再拖下去会暴露更多。”
蒋霖记下了,又说:“徐锦媛那边没有异常,倒是徐应屏那边有动静,昨夜发现他去了一处小院子,据调查小院子住的正是那日在大街上和我等交手的北疆人。”
一个很有用的消息,能让徐应屏着急去找北疆人,是他这两日所做之事威胁到人了。
不知道徐应屏和北疆人做下怎样的交易,他无端感觉到脊背发凉,有种被针对的感觉。
“还有呢?”他问。
蒋霖接过第二盏茶,这次喝得慢下来:“沈爵那边动作不小,今晚可能会借文武百官皆在,让徐应屏下不来台。”
应当不止下不来台,若是可以,沈爵应该是想直接将徐应屏废了。
在他还没能将曲靖抓到手前,是不希望徐应屏被沈爵弄死,这样就没人能限制沈党,对萧毓岚制衡前朝不利。
“能确定沈爵手里证据最为重要的是翠姐作证吗?”洛闻歌问。
蒋霖也问过韩护法这事儿,跟在他身边这几日,自然知道他关心什么,回答道:“是,他先前从都察院得到的证据都用过,那时没能弹劾动徐应屏,大概知道陛下心里如何想的,这才想到再拿重要证据,当着那么多官员面,直接捅出徐应屏罪状,让陛下不得不出手。”
洛闻歌难得听蒋霖说这么多话,多看一眼:“嗯,你去收拾收拾换身衣衫,该进宫了。”
蒋霖放下茶盏:“我这就去。”
从蒋霖带来的消息来看,沈爵是绝对要置徐应屏于死地,以多年老对手的直觉,徐应屏不可能一无所觉,那骤时本该是辞旧迎新年的宴席,就会变成两大老狐狸博弈,洛闻歌居然有些许期待,或许因为听徐应屏说的话,能让他找到更多抓沈爵把柄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