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毓岚止住小药童行礼,视线停在脑袋枕着胳膊,睡得天昏地暗的洛闻歌,声音极轻,像是怕惊扰到他。
“他怎么样了?”
院使让小药童先下去,和萧毓岚往窗边走,到个既能看见洛闻歌又能好生说话地方。
“恢复得还不错,就是心不太静,老想知道外面的事。”院使说,窗外太阳明媚起来,晒得人暖烘烘的。
这符合洛闻歌性子,天生就消停不下来,这时本该是他暗中操控最后时候,能消停下来才是奇怪。
萧毓岚考虑到他性子,想到他身体情况,又问:“能在不影响他身体恢复情况下,让他多睡几天吗?”
院使狐疑:“陛下想做什么?老头子先说好不做杀人放火的坏事。”
“院使想到哪里去了。”萧毓岚冷淡道,英俊脸庞出现杀戮之色,“朕想趁他昏睡修养时候,将那些是非全然解决罢了,省得他回到朝堂上,还要面对那两老狐狸的难堪。”
院使听罢,终是问出许久前就想问的话:“陛下有没有想过子嗣?”
萧毓岚眉梢轻挑:“想过。”
这么句回答让院使觉得没必要再问,横竖萧毓岚是深思熟虑过才有如今决策,为君者心有江山,那还有什么要多问的。
但身为历经千帆的过来人,院使还是要说两句,他语重心长道:“陛下,这条路并不好走,你们会面对种种磨难,说不定还会被迫分开,更或者迫于世俗压力而娶妻生子,这才是最痛苦的。”
萧毓岚不为所动:“以朕和他如今在城内名声来看,做出再惊涛骇世的事儿也不让人意外,院使不必担心,朕不打算再成亲,他…他也不会。”
院使看他笃定的模样,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一句:“愿陛下心想事成。”
“承您老吉言。”萧毓岚道。
院使劝不住情深似海的年少人,想法子在正事上动心思:“徐应屏入狱,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沈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