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闻歌在进去前,没回头低声吩咐:“你们先下去,让我和这位元公子单独聊聊。”
韩执和蒋霖对视一眼,不是很放心。
洛闻歌回眸没什么表情:“都捆成粽子了,威胁不到我。”
看出他神态上稍有不悦,蒋霖和韩执忙退到外面。
洛闻歌待密道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才抬脚走进牢房里。
在他走到离元明琅尚有五步远时,一直低头没动静的血人忽然抬起头,露出张血污遍布的脸,龇牙阴森森道:“你终于来了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洛闻歌镇定自若:“你知道我没死?”
“我派去的杀手不可能杀掉你。”元明琅说,被酷刑伺候后,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,说话中气十足,“加上你刚死,徐应屏就被抓了,轻易就能看出这是个局,萧毓岚就是想借你死的由头定徐应屏的罪。”
洛闻歌见元明琅说这些话时候,眼睛明亮的像星星,他眯了下眼睛:“你都猜到这些,应当知道有人会抓你们,为什么不跑?”
元明琅眼睛黯淡下去:“这是个意外,我带着吉布哈打算在徐应屏落网第二日离开这里,谁料到临时有急事,没能走掉,这就直接被你的人抓了。”
“什么急事?”洛闻歌挑了处椅子坐下,翘起二郎腿,掸掸鞋子灰尘。
元明琅朗声笑了:“这我不能告诉你。洛闻歌,我得到的消息里可都说你是要做皇帝的人,来长乐城这些日子,我观察下来发现你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这和元公子无关吧?”洛闻歌淡笑道。
元明琅细瞧他眉眼神态,语出惊人道:“你是为幽情蛊而妥协于萧毓岚?若我说能解你身上的蛊,你可愿随我回北疆?”
这个条件开得洛闻歌心头微凉,他审视般盯着元明琅:“你一点都不怕,是在等人来救你。”
“洛少卿一定很想知道抛开徐应屏外,还有谁在帮我,也很想知道我来这究竟想做什么。”元明琅从容道,看其不受桎梏谈笑风生的模样,不知情者还当他身处酒席之上,未曾受人半点儿为难。
洛闻歌不置可否,他想知道的无外乎于此,也知道元明琅不会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