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的样子,相谈甚欢。”萧毓岚给他斟茶推过去,又取过新奏疏看。
洛闻歌轻嗅,这茶的味道像极安丰酒楼的,喝一口细细品尝,味道也很像:“把事情说开,相谈甚欢是基本结果。”
萧毓岚拿过朱砂笔圈圈改改:“朕不过问到底说了什么,但有一点,你不准与母后再合作。”
“不会再合作,陛下放心好了。”洛闻歌看眼他手里奏疏,“你很忙?”
萧毓岚批阅很快,放下时候说:“近来春闱将至,有想法的人很多,奏疏说得五花八门,看起来颇费功夫。”
洛闻歌趴在炕桌上,往萧毓岚面前凑近些:“在踊跃改进春闱制度?”
“你也想提两点意见?”萧毓岚抬眸看他,淡笑问。
洛闻歌才不想废那脑细胞,摇头否认:“我不想,你的江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我不横加干预。”
男人做事业分为很多种,像萧毓岚这种完全可以让对方自己来,他不会多嘴。
纵然萧毓岚让他说,他也不想说,一开口就不好结束,万一听得入心,真要大动干戈,一改动就是没完没了。
他所知道的春闱制度和现有的相差甚远,在春闱和一统江山上,他会优先选择攻克北疆难关。
萧毓岚有点不习惯他这样,纳闷道:“你真不说点什么?”
“我没意见。”洛闻歌干脆道。
他真不说,萧毓岚也拿他没办法,复低头看奏疏:“今日藩王们离京,三日内封地会出事。”
“陛下要动手了?”洛闻歌抽出本没看过的书,随手翻看,尽是些晦涩难懂的古诗文。
萧毓岚头也没抬抽出本话本子递过来:“先发制人,再给北疆扣口锅,看看他们与北疆关系如何。”
这场事发说白就是试探,端看几位藩王如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