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说笑了,阿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……”青年的气势平白低了两分。
“那将我教圣子抓去做郎君也只是随口一说?”这句话一出口,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度。
“阿叶年少无知……”
“一时情急、随口一说、年少无知……”身后之人一字一顿,“如此鲁莽、轻浮、幼稚之人,竟然是枫木氏族下一代的当家之主?呵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,相沉叶竟然没有生气,反而疑惑这人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,青年顿觉心力交瘁:“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,阿叶无意冒犯圣子,在下代她向圣子赔罪,郎君一事也只是个误会,还望阁下海涵。”他明知对方率先发难是为了揭过“圣子”的身份,奈何如今明显是对方占上风,他再怎么怀疑也不好追究,“活人蛊”乃是天索禁忌,一旦传出风声,必将引来腥风血雨,他和阿叶都承担不起。
容咎自然明白对方的怀疑,毕竟这个莫名其妙的“圣子”身份,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。
身后之人没有放开他的手,只是略微调整了姿势,单臂揽着他的腰,右手依旧握着长鞭戒备。容咎侧首避开他温热的呼吸,很不适应这样亲密的姿势。
“圣子殿下,为何甩开属下擅自行动?”握鞭的手似是随意将他银冠上的垂饰掠至耳后。
“玄……玄徵长老,”容咎听懂了他的暗示,“我见这银冠好看便偷偷去买,累你担忧,是我之过。”
青年眸光一闪。玄徵?之前这人说的似乎是“玄教”,以教派命名的确是一些狂热信徒会做的事。
寒彻叹了口气:“殿下,以后莫要如此任性。天索尚银,男女皆戴纯银冠饰,不过男冠简素,女冠缀有垂饰……”
容咎整个人都僵硬了。
寒彻神色怜悯地垂眸看他,善解人意地没有接着说下去。身后不期然传来几声闷笑,寒彻回头警告性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青年早已注意到寒彻身后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俊美青年:“不知这几位……”
“他们自然是圣子殿下的侍子。”寒彻冷冷瞥他一眼,似乎觉得他孤陋寡闻,“相沉公子还有何事?圣战在即,恕本座无法奉陪。”
提到“圣战”,周围之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肃然,容咎满心疑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