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秋梅愣怔住。
周韩深说:“我和她离婚,她在外面租房住,你难道不知道?可是你知道了,有叫她去你那里住,有把你剩下的钱,拿给她,让她自己买套房子吗?你生怕与安以后结婚没有彩礼钱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女儿,她这么多年,为你,为你的儿子,付出了多少?”
汤秋梅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是不是这个意思,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她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。”周韩深说:“你生病了,是她在照顾,与安出事了,是她在周旋,陈广平欺负到你们头上的时候,是她在四处求人,可是朝着她心里捅刀子的人,却是你,当初我和她结婚,她一分钱没拿我的,却独独留下了你这套房子,打着的是银货两讫的借口,可还不是怕你到头来一场空?可是她自己得到了什么?什么也没得到,她对你这样,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吗?并不是,而是长久的日积月累,然后彻底失望,直到现在对你半分期待也没有。”
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背对着门口,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陈芮。
陈芮听到,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。
她没留多久,很快就去了一边,深吸了一口气。
后来擦了擦眼泪。
而房间里,汤秋梅被周韩深堵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周韩深和陈芮和好后,没有对汤秋梅说一句重话,甚至,是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人在照顾,这是他头一次,对汤秋梅说这么犀利的话。
汤秋梅是真的有些受不了。
可是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晚上,周韩深回去的时候,陈芮在房间里,陈芮抬眼看他,周韩深说:“看什么?”
又发现她眼睛是红的:“怎么了?”
陈芮说:“没事。”
她朝着周韩深走过去,抱住他的腰,又还住他的脖颈,往上跳了一下,双腿还住他的腰,看着他。
周韩深一手托着她的屁股,他说:“别惹我啊,我可控制不住。”
陈芮弯着眼睛笑了笑,她说:“周韩深,我突然发现,我可真的稀罕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