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来,附近千余里作祟的妖邪被他清理了个七七八八。林巉倒是不急功近利,近几年的杀伐太重,宜静心沉气,方可不影响道心。
林巉抱着裹成一团球的狼崽子进了城,随意租下了一座小院子。
待给它寻来羊奶,把它喂饱,又把院子连带着狼崽子一齐打理干净后,又已经是傍晚了。
星沉月朗,林巉抱着狼崽子坐在庭院里。
怎么处理这只狼崽子呢?林巉捏了捏怀里狼崽子耳朵。
狼崽子耳朵动了动。
他盘算了一会儿,好像实在给它安排不了什么妥当的去处,总不能把它往大街上一扔,就扬长远去吧。
林巉看着乖乖巧巧的狼崽子,心神一动,想道,干脆自己养算了。
他是下山历练,又不是去流亡苦行,身边带一只狼崽子也没什么。
重山派门风开朗,不像人间大多数修真门派那样排斥妖修,狼崽子若入了重山派想来也不会受到敌视,况且有他的护着,也不会受委屈。
林巉将想法从脑中再次过了一遍,确认没有差错不妥后点了点头,狼崽子的安置就这样定下来了。
这几年也历练得差不多了,林巉想了想,决定在南城住一段时间,养大些狼崽子,待他化形,就带他回重山派。
林巉右手轻轻抚着吃饱奶后趴在膝上昏昏欲睡的小狼崽,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,想着得给小崽子起个名字。
叫什么好呢?
院中栽了一棵梨树,三月梨花满树开。他跟狼崽子坐在梨树下,一朵梨花便颤巍巍地落到了狼崽子的鼻尖上,惹得它打了一个喷嚏,脸便埋在林巉的腿上蹭了蹭。
林巉挠了挠它的耳朵,不由得轻轻一笑。
凌霜峰弟子稀少,清静寂寥。峰顶白雪皑皑,终年不化,那股子寒意从小就浸透着他。林巉为人看似有礼,实则疏离,那份难得的温和也只给予为数不多的同门与友人。再加上天赋出众,身份贵重,无论是门派弟子,还是世俗凡人,都对他恭敬守礼到甚至无事避而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