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须发尽白,一身灰袍。他微微佝偻着腰,一双眼中却隐晦地渗着憎恶与贪婪。
“不知真君何时传出喜讯呢?”
周遭一静。
这老者一句话将林巉与沈寻月生生钉死在一起,可谁都知道沈寻月苦恋林巉百年不得。而如今林巉却住进了颖月宫的望湖客栈之中,这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。简直是明晃晃地给林巉栽上无耻之徒的名声,甚至连带着沈寻月都被沾上不知廉耻的污水。
周围虽较为空旷,但也有些众多他派人士,况修行之人耳聪目明,那老者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众人更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一时间,虽无人再开口,可周围人看林巉的眼光已经悄悄变了。
沈寻月恼怒不已,她虽心仪林巉,却从未想过要用这种下作手段,一方面又恼自己考虑不周,给林巉带来麻烦。
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一道剑虹突然在林巉的身后冲天而起。
程振鹭一身赤衣,烈烈灼目。
意宁剑出鞘,逼人剑势直将那老者逼退数尺。
程振鹭一双眼中满是怒火,她咬牙切齿地对着那老者怒道:“你再胡说试试。”
“怎么?敢做不敢当吗?”那老者擦去嘴边血渍,嗤道。
“放肆!”
“呵,被人说到痛处,恼羞成怒了吗?”
“老匹夫!”程振鹭咬牙切齿道:“当年是你运气好在我手里捡回一条命,今**别想着囫囵个走回去。”
当年重山派打上撼山派,要不是最后撼山派掌门最后一刻赶到阻挡,吴延早已是程振鹭剑下亡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