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势高耸,拔而不群。”徐吟生抱着怀里新鲜出炉的三徒弟,看了看那个逼窄脏乱的小角落,道。
离于困厄,屹立天地。
“为什么不直接叫大山?多直接。”少年严泊更不解道。
徐吟生:“……”
徐吟生不止一次开始对自己大徒弟的品味抱以极大的忧虑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叫严靠岸?”
严泊:“……”
雪地难行,徐吟生将那孩子护在怀里,将密密的飞雪尽数挡去。
林巉站在一旁,看着徐吟生从自己身边走过,他微微抬手,手指却从徐吟生的衣角直直穿透了过去。
“师父……”
他知道,这是幻境,早日勘破为上策。
可他就是想再多看徐吟生一眼,当年徐吟生飞升时的猝不及防和抵抗他都看在眼里,可最后徐吟生也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无比担忧的眼神。
师父应该很自责。林巉想道。
他再看了徐吟生背影最后一眼,轻轻垂下了眉睫。
无边的冰冷忽然从身上袭来,他努力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河水中。
他咳嗽了两声,支撑着坐起身来,抬手抹了抹脸上冰冷的河水。
缓了缓,他又将同样浸泡在河水里的休徵君拖上了岸,看着还未醒过来的休徵君,方才被遗忘的水下的场景又浮现在林巉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