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巉正被赤金看得头皮发麻,闻言一惊,连忙往后一退,怒声呵斥道:“放肆!逾矩!”
“逾矩?”赤金看着林巉的眼睛,那眼神仿佛直直看进了林巉的心中:“我又不是你们重山派中人,何来规矩?况且,你又不喜欢这些这些繁文缛节,我何必遵守?”
“谁说……”
“你喜欢?”
林巉哽了哽,被赤金那双看透一切的浅金色眼瞳注视着,他竟说不出一句违心的话。
良久后,林巉被他的眼神看得败下阵来,他叹了一口气道:“赤金,我们才相识不过数月……”
“胡说,明明已有十数年。”赤金皱眉反驳道,眼中竟似有几分委屈:“若不是你当初……”
“行行行。”林巉被他那怨尤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,连忙打断他的控诉道:“但是从我们……”
“林巉。”赤金周身浓烈的侵略感忽然被尽数地收敛了起来,他在林巉身前蹲了下来,抬头沉沉地看着林巉,眉目间竟浮现出一丝虔诚缱绻,他轻声道:“在你看来,我们相识不过数月,但在我心中,我已心心念念了你十数年之久。我并不觉得我对你的一瞬倾心比不上沈寻月对你漫长百年的相求。我待你并无丝毫玩闹之心,也绝无半分作伪轻率。”
“哪怕沉睡了十年,我的心意也从未变过。往后无论百年、千年还是万年,我都只喜欢你,心念你。”
“我在天劫睁眼看见你时,便想把你锁在我身边,不分昼夜,不分夏冬地守着你。”
“我空闲时想你,修炼时想你,奔波时也想你……我无时无刻不在心念你。我甚至一刻都容不得你离开我的视线,我都觉得自己魔怔了……”
“这辈子,我就栽在你这里了,我也不想再爬起来了。”
“若你不信……”赤金蹙紧了眉头,似是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。俄尔,他手上慢慢浮现出一块巴掌大的龙鳞,那月牙形的龙鳞通身金华,璀璨无比,熠耀犹如天上最夺目的烈日。
“你……”
林巉呆愣地看向赤金手中那片还沾着金色血液的龙鳞,脑中惊得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