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见微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道:“还不是看我沧澜哥哥,是个废人,还说不愿意嫁过来守活寡,明里暗里地辱骂我大哥,来退婚有什么稀罕的,要暗中使坏,陷害墨家于不义,才是厉害。”
月诗雪涨红了脸,咬咬牙,道:“我为我自己将来打算,有什么错?若不是墨家屡次不同意退婚,我又怎可能,亲自来此处?”
“荒唐!”月隐之简直要被气笑了,墨沧澜在那传信之中,只说与月家大小姐出了过节,他听说过月诗雪和五皇子的暧昧传闻,以为是这件事情,却没想到,月诗雪居然胆大包天到自己来退婚!
月隐之越发冷厉,声音不高,却很是吓人。
“月诗雪,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婚契尚在,谁给你的胆子,越过家族和父母,前来墨家自行悔婚?更何况,当年的婚契上,写得明明白白,良缘既定,富贵莫论,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?”
月诗雪也颇为委屈,顿时含泪道:“你们谁曾管顾过我的心情?我早已沦为笑柄,这些年,我因着被这么个未婚夫拖累,处处受人嘲笑,我连归元神宗都不敢回了,你们却为了家族颜面,罔顾我的感受,你们算什么家人?你们心里,只有家族颜面,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?”
月隐之微微蹙眉,一抬手便下了一个禁言咒,咒术封在了月诗雪嘴巴上,让她动弹不得,还说不出话来。
月见微:“……”
是个狠人。
月诗雪又惊又怒地瞪着月隐之。
月隐之道:“不思己过,反怪罪旁人,你不必再说话了。”
月诗雪当即又委屈的掉眼泪。
云长老见状,不禁替月诗雪求情,道:“隐之啊,这件事情,雪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她许是一时接受不了,冲动行事,想来墨少主大人大量,必不会和一个柔弱女子计较。”
墨沧澜淡淡一笑,道:“的确不会计较什么,此次将郡主留在漠城做客,惊扰到了两位长老和月道友,也不过是想当面将误会讲清楚,希望两家莫要留下过节才好。长真和太皋两位长老,为了毁我漠城与冰魔族缔结的百年和平,竟是故意杀了并魔族的幼子,为了大局着想,我便将两位长老,送去冰魔族做客了,此事,我怕各位误会,便先行解释。”
这件事情,孰对孰错一听便知。
若是月隐之不在,那云长老怕还会刁难一番,释放月家威压,但月隐之既然在这里,云长老自然不再发表什么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