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墨沧澜一顿,看着月见微道:“云泽自然不可能一直仰仗着月隐之,待他飞升之后,自然有我这个做兄长的,来照拂他。”
月见微却是摆摆手,叹了一声,道:“不一样,不一样的,你只是兄长,但月隐之却是个男人,有些话,泽泽总归是不会告诉你的,但面对月隐之,就不一样了,而且,一个男孩一生中学会的道理,也不是兄长能教会的。”
墨沧澜靠在椅子上,眯着眼睛打量着还在不停感慨的月见微,勾了勾唇道:“听你这话,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我倒是不知,有什么道理,是我无法教会云泽,而月隐之能做到的。”
此时天色已晚,灯火摇曳,月色迷离,月见微坐在墨沧澜对面,隔着烛光看着慵懒的美人,只觉得口干舌燥,心随意动,只想着已经挺长时间不曾和墨沧澜亲近了。
哎,果然是修炼误我。
月见微一边起着色心,一边慢悠悠地说:“比如,情啊爱的这些东西,你这个做哥哥的,哪里教的会他?”
墨沧澜挑起了左边的眉梢,道:“我怎地没觉得,云泽对月隐之有什么情爱之心?”
月见微说:“也架不住月隐之喜欢他吧。”
墨沧澜不禁笑了:“你又知道了?”
月见微摸着下巴,手肘放在桌子上,对着墨沧澜眨眨眼道:“不好说,之前我觉得兴许真的是破道之恩罢了,但现在想想,好像也不只是那么回事儿,月隐之哪里会是个那般重情重义的男人?不好说,不好说啊。”
墨沧澜琢磨了一下,决定等见到墨云泽,再观察一番。
墨家两子,一个活得太通透,而另一个则是活得太单纯,通透的那个,总是要对单纯的那个,多操心一些才好,免得阿弟出门在外,被人欺负了去。寒无双并无兄弟姐妹,甚至无父无母,自不会懂亲情是什么,但墨沧澜这辈子却比谁都感触的深。
沦为废人不良于行的那近百年,他方才明白,何为兄弟,何为父子。
“还有一件事情,倒也不是大事。”影七说道:“凌轩在主上离开的当年,就留了一封书信失踪了,说是不必管他,他自会去各地游山玩水,至此,都不曾再见过此人。”
墨沧澜点点头,不以为意,道:“凌轩这小子,后来我才发现他是聆音阁的人,想来我与微微离开之后,他也没什么消息可传给聆音阁,自然要走,不用管他。”
月见微一愣,道:“他居然是聆音阁的背景,这聆音阁,可当真是无孔不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