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芮听到这声音，心里一紧。

是周韩深。

她没有想到会接到周韩深的电话。

陈芮沉默片刻，最后还是说：“对。”

周韩深说：“恭喜。”

陈芮抿唇，觉得他这恭喜有些讽刺，因为当初，他不知道多看不起她这个职业。

也没可能，离个婚，她这个行业对他来说，就高大上起来。

男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。

陈芮说：“我这个职业，不管做到什么程度，周总都是看不起的吧？”

这是周韩深之前自己埋下的苦果，他那个时候确实看到她对别人曲意逢迎，心里就各种窝火，那种火气，连他都觉得有些过头。

而他越是窝火，就越是看不惯她，觉得她不正经，市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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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韩深说：“小芮，我是真的想恭喜你。”

陈芮也不想和他说太多，关于这个经理是怎么得来的，她能告诉陆承余，但周韩深并不是能和她谈心的人。

陆承余对她，从来都是肯定她的每一分付出。

哪怕那付出，对于别人来说，还可能掺杂点没有底线的容忍。

陈芮说：“谢谢周总。”

周韩深问：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陈芮正在请同事吃自助餐，宋欣原本想承担一半费用，但陈芮自己请了，她从不挥霍，但该请的客，作为经理，她还是不吝啬的。

她从前目光短浅，只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业绩上，可到了经理这个职位，视野自然而然便宽广起来。

但这些，她同样没有必要同周韩深说。

陈芮说：“周总还有事吗？没事我先挂了。”

周韩深苦笑，他其实就在陈芮隔壁，自从他和陈芮分开后，他要打听陈芮的消息，就要经好几次手。